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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宫涣已经在用真气养穹隆树许久，暗道若是顺利，今日他们便可离开这曲篁林了，这结果已然比之前自己预料的要好上千百倍。

灵鹭给宫涣送过去几个果子，体贴道，“宫涣，先吃个果子歇歇罢。”

宫涣抬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应着与灵鹭在一旁坐了下来。

“攸然，我与你很是投缘，不如我传授你一门极厉害的法术。”芩至仙人忽然一脸神秘的低声说道。

“厉害的法术？”攸然对这法术倒是不甚上心，不过芩至仙人乃是前辈，既然开口要教，岂有不学的道理？

攸然问道，“可以不拜师吗？”

巳慕神君仅攸然一个徒弟，攸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此生只能有巳慕神君一个师父，拜别人为师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芩至仙人不应，纵使忤逆前辈，她也是绝不会学的。

“不必不必。”芩至仙人应道，“这些繁文缛节很是烦心劳神，我教你法术只是因你我投缘，当作与你的见面礼罢了。”

额……说到这礼物钱财，你来便须得我往，一旦失了衡，极易产生纠葛，攸然思量还是早些将自己的情况说明白的好。

“芩至仙人，我出门在外，未带什么宝物，这修为吗您又远在我之上，我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好回礼的……”攸然还未等说完便被打断了。

“哎~”芩至将胸前的一缕细发扔到了身后，抬起兰花指，“这你便多虑了，我可不需要什么回礼，缘分岂是俗物可衡量的？”

这倒是将攸然问的哑口无言，既然如此，那便就学罢。

攸然问道，“不知您想教我什么法术？”

“幽蓝之焰。”

攸然点点头，听起来似是十分厉害。

说学便就学，攸然跟着芩至仙人站起身来，对面而立，又随着芩至仙人抬起手来。

“凝气。”芩至闭上眼睛，“先令真气游走四经八脉。”

攸然也闭上了眸子，却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只听芩至仙人又说道，“你且记住，正邪本无术，善恶亦是果，因由缘起，难离天道，凭心而动，随心所行……”

这法诀里的禅意深了些，怕是记不住啊。忽然随着招式起来，攸然丹田处开始有了隐隐的灼痛感，不禁微蹙起了眉。

不过，比起这灼痛感，她倒是想起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她曾听师父说过，世间万术，各有其法，有些法术可改心性。

攸然思量，也不知芩至仙人一个男子是否从一开始便是这举止阴柔的模样，或者，是修炼了这厉害的幽蓝之焰？

想到此处，攸然忽然一个激灵，已然是女儿身，便就安安稳稳的做个女子罢，这法术……有风险啊。

“攸然！”凌轩突然沉声叫道，语气很是着急，又带着几分怒意。

攸然暗道不知又是谁惹了他，自己在这儿好好的练功，此事应是与自己无关的，不过他这来的正是时候，攸然睁开了眸子。

“凌轩……”攸然还未等说出其他话来，便被凌轩一把拉住，将她挡在了身后。

攸然见芩至仙人也睁开眼，手上的幽蓝色火焰隐了去。

凌轩凌厉的眸子盯着芩至仙人，似乎还带着些敌意，整个人起了防御的架势，“您修习了幽蓝之焰？”

“你竟识得幽蓝之焰？”芩至仙人点头应道，“不错，我正欲教攸然，当作我给她的见面礼。”

“怕是这份礼太重，她受不起。”凌轩低声说道。

若真变得女不女男不男，那确实不能，攸然觉得凌轩方才的话很是有道理。

“只要她修习了此术，此后便少有对手，她性子纯净，于她无害。”芩至仙人双手交替，不断捋着胸前的细发。

凌轩眸子微动了一下，想来芩至仙人确实没有恶意，否则他昨日在与宫涣交手的时候便使出幽蓝之焰了，宫涣绝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