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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的身体有些僵硬，以她的性格来讲——安琪并不喜欢让自己暴露在太多的人的视线里面，她会感觉很不自在，所以她并不会打破此时怪异的氛围，只是抿着嘴唇看着波德莱雅和迪克特之间的对话。

“你调查过我吧，那你应该是非常清楚我是结过婚的人吧，迪克特，既然如此，以你的能力，何愁找不到其他人……”波德莱雅顿了一下，看向了安琪，眼神带着些许歉意，然后又和迪克特开始对视：“容貌和身材对于你来说并不算什么吧，我也不会妄自菲薄，我的确很漂亮，很少有男人不会对我没有兴趣，但是……你见的也不会少吧。”

“我绝对是真心，我也不会说什么完全就跟你外表无关的话，但你是我的初恋。”迪克特沉声的看着波德莱雅绛紫色的眼眸，他似乎能够在波德莱雅的眼中找到勉强的自己。

“初恋只是一次冲动性质的本能行为，基本上没有可能的……你迟早会对这样冲动的本能厌倦，让初恋的美好褪去，化为单调的喜剧，然后去偶遇拥有同样想法，在灵活上互相理解的人。

“而不是大脑受到身体本能的驱使而产生的‘初恋’——一次以为自己是会永远爱她，而她也会爱你的完美恋情，结果确实残缺的梦幻。”波德莱雅嘴角略微扬起，似乎在嘲弄着迪克特，也像是以自己的经验来进行一次必然式的劝诱。

迪克特的眉头皱起，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嘴唇也抿得很紧。

雪白的鱼在水箱里面无虑的游着，有些昏黄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射进了水箱中，反射出粼粼的清澈水色。

哪怕是水都要比一般的水要昂贵珍惜，其价值至少也于同体积的水相差三倍以上。

安琪在发愣中，又将目光转向了雪白色的王女身上，这是必然的选择。

安琪不喜欢别人关注她，自然就不太喜欢和别人有必要以外的接触，虽然不是不可以，但能够不看就最好不看。

王女在安琪一直盯着她的某个时间点时，似乎有独立智慧一般的停止了尾巴的摆动，‘看’向了安琪，一人一鱼忽然隔着狭窄的牢笼对望着，都保持着身体的稳定，跟波德莱雅和迪克特，乃至整个尼尔餐厅的氛围一起僵住了。

也不知道气氛影响了人，还是人影响了气氛，抑或是相互作用的结果，让尼尔餐厅陷入了寂静，也让侍者们呆愣的杵在原地——事实证明，很少有人能够违抗以人类社会性根基的气氛。

尼尔餐厅后厨，有一群男男女女，或老或少的人在低声交流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店长他到底在做什么？”

“好像是和那个身材超级好的女人有什么争论吧，不然店长为什么要站在那里那么久。”

“不对，你们要注意看店长身边的那个水箱，虽然离得有点远，还有各种阻碍，有点看不清，但那个……”声音的主人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接下来要说的结果，有点过于惊人：“那个是库尔的王女吧，珍惜到物价的食材，比库尔的国王要珍惜八倍以上。”

“你没有看错吧？！！呜——”她说话的声音在脱口之后有些控制不住音量，而她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就被身边的同伴捂住了嘴，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