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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世界一片雪白，白发女子看着城外，自己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如此，除了雪白再无一点痕迹。

她轻叹一声，把已经闭合的千年雪莲放于菱儿胸前，便继续望着窗外。

“嗖！”

一袭红衣入城，那红光在冰天雪地甚是扎眼。

“今天客人可真多啊！”

不知为何白发女子看着那红衣人，顿时涌起无名之火，到了她这境界早已随心而不逾矩，喜怒之间必有缘由。

“滚！”

一缕白发瞬间变长，朝那红衣人刺去。

红衣人以守为攻，欲抓住白发，再给予还击。其手通红化作幻影，便向白发抓去。

“可笑！”

白发女子一声轻笑，白发洞穿其手。

红衣人闷哼一声，右手鲜血淋漓，涩声道：“你是道，一，境！”

白衣女子指尖轻撵，一朵雪莲栩栩如生的出现在其指尖，花瓣如玉，洁白耀眼。她屈指轻弹，将其送往红衣人所在。

“指上莲花？！”

“你是谁！”

红衣人亡魂皆冒，甚至忘了掩饰声音。

“生死八门，惊门开！”

那红衣人声音清脆动人，原来是女儿身。

“嗖…嗖！”

红衣人尽快速度很快，于空中各种辗转腾挪，却仍无法摆脱那朵小小的莲花。

就在绝望之际，莲花被一只玉手握拳攥碎。

她感觉脖子一紧便被从被从空中丢下。

“吧嗒，吧嗒。”

空中的白发女子手中滴血。

“你是谁！？”

二人同时发问。

“凭你也配问我？”

红衣女子被白发女提于空中，她脖子被攥的咯咯作响。

“啪。”

红衣女被丢到一旁。

“噗！”

一大口鲜血吐出，地上多了许多圆圆的红色冰晶，及一摊红色血画。

“你和封侯是什么关系！”

白发女寒声问道。

“你认识爹？”

红衣女惊讶道。

“爹？！”

“死！”

白发女瞬间出现在红衣女背后，其右掌朝红衣女头顶拍去。

“天雪姨娘，是你么！”

红衣女大叫。

玉掌停留在红衣女头上一寸之地。

“轰！”

地面与整个枯城都为之一震。

“轰轰轰！”

巨大的震动引发了雪崩。

白发女子的内心同样是如此。

“你是？”

白发女子声音有些颤抖，想问那人如今怎样了。

“我是帅帅，封帅！是义父的养女，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你忘了么，姨娘？”

红衣女瘫坐在雪地，希翼的看着天雪。

“嗯，我记得你！我不杀你，你滚吧！”

天雪转过身，一挥手。

“姨娘，义父说当年有样东西，忘了还给你。”

“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了。”

天雪轻叹一声，又似放下了包袱。

说这些年没有幻想和期盼那是假的，自己也已经为他找了数不尽的理由，也为给他想了无数种死法。

“拿来，然后滚！”

声音比寒风更冷。

她仍是不愿意转身，只是伸出手。

肖帅打了一个冷战，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朵枯萎的雪莲。小心翼翼地放到天雪手上。

“刷！”

枯萎的莲花于天雪的掌中盛开，周围起了一道温暖的结界，连风雪也为之避让。

红色的花瓣印照着她的侧脸，她脸上皱纹渐去。由四十多岁的模样变回二八芳华。

“这是！…”

天雪转身看着肖帅，有些不敢确定。

“千年雪莲，或者说千年血莲，是父亲欠姨娘的聘礼。”

肖帅笑着回道。

“他…还好么？”

天雪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只是痴痴的看着掌中的雪莲。

“义父终身未曾娶妻，他死了！”

“死了？”

“三十年前就死了？”

“三十年就前死了！？”

天雪看着雪莲，泪流不止。一阵恍惚，好像又听到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