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妙人曹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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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店里的掌柜便宣布开张,众人一哄而上,刘诺和怜儿竟是直接被挤了进去。
“客官们,本店的桂花酒乃是一绝,客官们都尝尝。而且这可以说是天赐之酒。”刘诺刚刚坐下,边听到掌柜的说了这么一句很有噱头的话。
立刻有酒客大喊道:“怎么讲?这桂花酒是什么天赐之酒?”
“当年家祖小时候跟着家里学着酿酒,看着满地桂花便十分顽皮的偷偷将桂花放进其中,得到了这桂花酒。如今过了几十年,家里多次改进配方,已经是当得起人间佳酿之称。”掌柜满脸傲然的说道。
掌柜的看到店里的酒客都聊了起来,又说道:“今日我便立个彩头,有谁能在店中饮酒作得好诗,便让其可免费在店中饮酒一月。此彩头为期一月,都可尝试。当然了,如果此诗足够好,便是一年内天天来此也无不可!”
店内客人都开始兴奋起来,可这写诗毕竟不是人人可为,一些农夫闲汉便将目光看向了那些书生模样的人。纷纷起哄让他们赶紧作诗。若是他们见证着一起喝酒的儒生们作的好诗文,那也是与有荣焉了。
这些书生们也都是跃跃欲试,毕竟一个月的免费酒水太能打动他们这些穷书生了。更何况,若是旁人们实力不足,那自己白喝桂花酒一年时间也是有可能的。便有人问道:“我们如果作得诗来,有谁来评判优劣呢?总不会是掌柜的自己吧?”
那掌柜的笑了笑:“自然不是我,诸位才子的诗作定然是我所仰望的,哪里有评判的能力。”说着,指向了一位坐在窗边慢慢饮酒的老人,说道:“这位贵人是国子监司业,不知能否担得此任?”
诸书生一听,连忙起身对着此人施礼,一揖到底。毕竟对这些人来说,国子监那是真正的学府,若能在此次比赛大放异彩,说不得能被其看重举荐,就算不行,那他对自己也有指点之恩,以后能时时拜访,多多请教。说罢,诸生便开始搜肠刮肚拼凑诗句,有所得者欣喜若狂,无所得者面露失落。
一个个上前将诗说与那位国子司业,他喝着酒,也不说话,只是在听完后会摇头或点头。十几位书生只有两人获得认可,那二人自然开心,乐得接受旁人祝贺,而其余十余人自然不免有恼羞成怒的。
“掌柜的,你说他是司业大人他就是司业大人吗?可有凭证,看他不说一句话,莫不是个好酒的哑巴!我们非要讨个说法!”有一人气不过,因为他刚刚大放豪言能为第一,如今确是有些羞恼。
“这位书生好生无礼,这般输不起真是可笑!”旁人有看不过去的,自然对他指责。
怜儿也有些恼怒,因为这人骂了那句“好酒的哑巴”,小脸鼓着,眼睛似是要喷火一般。刘诺赶紧安抚住小丫头,这是好戏,不能打扰了。
“可这诗之好坏,总是要论的,只点头摇头算如何,这也不能服众!”那人似乎不管不顾了,大声说着。
众人一听,这话有理,好坏自然是有个标准的。便期待那位司业讲一讲。此时掌柜的却说道:“诸位可知此人是哪位国子司业?可曾听过曹司业曹大人的事。”
刚刚恼羞成怒的那个学生顿时神色一肃,连忙施礼,说道:“学生惭愧,竟不识曹师。”言毕,大步出门去,想来是无地自容,不敢久留了。其余学生也是异口同声:“曹师在前,我等惭愧。”
却有不识得此人的农夫老汉,问及旁人。只听到有人说:“此人乃是写出《幼子识学》得曹允曹大人,此乃蒙学佳作。天下读过这本书的书生皆要奉之为师,行弟子礼。”
刘诺听到后倒是多注意了其一眼,因为他想起这是自家母后的叔父呀。想了想,让怜儿找来纸笔,写下一诗,走上前去,铺在老人面前。
曹允酒意正兴,突然被打搅正有些不喜,突然被眼前的字迹吸引,再看看,字是上佳,诗亦极好。只见上面写到: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