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学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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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
北苍的黄昏总是这么怡人,夕阳裹着红色的太阳慢慢划进地平线,凉风也总会准时出现在这里带走人们的暑意。这会罗寻本应该是躺在树杈上眯着眼什么也不想的时候,可是罗寻现在只能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在这庭院之中听阿破的教诲。因为明天就是罗寻的高嗣入学仪式了。
“知道了吗少爷,明天言行要得体,万万不可再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了。”阿破边擦拭着一把素剑边对罗寻说道,头都没有抬起,但语速很快,像极了一个罗嗦的老头。
“嗯知道了,明天我会打起精神的。不过阿破,你这手中是什么剑“。罗寻看着阿破在擦一把剑随口问道。
“你说这个啊,这是老爷留下来的古剑,剑名单一个诀字,之前罗府上下唤他诀剑。这就是你入高嗣的礼物,同时也将成为你的配剑。”阿破边说边把剑递给罗寻。
“奥,那为什么单单选在高嗣的时候给我呢,初嗣和中嗣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罗寻接过剑看了看,好奇心已然被勾起,之前阿破从不让自己从不用真正的剑。
“你现在啊,已经22岁了,老爷当年接剑之时也是22岁,而且现在也是你高嗣入学之时,正可谓是应了传统,又美了时候,哈哈哈哈哈”阿破突然笑起来了,是忆起了在罗府的往事,想起来在罗寻父亲接剑之时的场景了。
“行了,这个时候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呢。别忘了明天要穿戴的端庄一点。”阿破甚是期待明天的入学仪式,急忙催促罗寻去睡觉。
“好我知道了阿破,你也早点休息,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听说北苍高嗣的马很快,等你回家之后,不出三日就能知道我在高嗣的具体情况了。”说罢罗寻转身往屋里走去。“真是的,堂堂北苍高嗣,居然不让家人陪同。这点气量都没有。”阿破边走边嘀咕。
罗寻房内,罗寻将剑抱于胸前在镜子前反复打量,一米八四的身高,还有略显魁梧的身材,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奇怪。
“奇怪了,别人做这个动作明明很像一个侠士,为什么我做起来总是差那么点意思,有了!。”罗寻把衣服脱掉,继续把剑抱在胸前。
“嗯这么看还想那么点意思,但是怎么总是感觉像个死士呢?算了算了,还是试试趁不趁手吧。”说罢,就挥舞起了诀剑。
罗寻整体身材脂肪极少,肌肉分明肩宽腰细的,确实不像一个用剑之人,罗寻这身板有赖于阿破常年的饮食习惯,阿破只吃青菜。而且还不放油,对于罗寻的要求较为宽松,允许吃野鸡鱼等禽类,但是也不许放油,据阿破自己所说是因为阿破以儒生自居,吃肉类及油水会有损他的修行。
阿破也不是真的破,昼启年间阿破名为阿儒,那时候罗寻的父亲罗岸群还是一个地方官吏,罗府上下将近百号人。阿破也是罗岸群父亲在罗岸群出生时从外地带回来的一个奴才,说是奴才其实当时罗府上上下下也把阿破当成自家人对待,阿破虽出身贫贱但是喜好读书。熟读了罗府上上下下的藏书,才高八斗还不时有人请他去教书,阿破却心里立誓侍奉罗家人世世代代,从未离开罗家。但是老爷罗岸群在昼启覆灭3年前罗寻刚刚出生时外出,说是办事不知所踪。昼启覆灭之后,其他仆人遇此变故也就大难临头各自飞,罗府也就散了。唯有阿破抱着刚满3岁的罗寻拉扯他长大。罗府破,阿破也就改名叫阿破了。
“还不错,比铁棍轻点,比木剑沉点,正合适,睡觉!”罗寻已然身满大汗,对于诀剑的把握也掌握了火候。打了桶水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就去睡觉了。
“白极废,昼启立,天下谁堪称英雄。徐迟临,定都堂,万物恩泽在北苍!”不知不觉月亮已经悬在正空,窗外响起来孩童所唱的童谣,燥的罗寻睡不着觉。
“哎!真是的,现在都已经五洲立了,还什么昼启立阿,这帮老人啊还是忘不了昼徐迟,五洲分立格局已经19年了,怎么还是教孩子唱这些童谣,这昼徐迟到底有什么好?”罗寻翻了一个身心中想着。
“罢了,下次问问阿破就知道了。”
随着歌声渐渐远去,夜慢慢深了,只有知了的叫声与河水流动的潺潺之声争相奏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