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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花洒的水声，一下下打在顾伊锦的心头上，像是心头在滴血。

这个交易已经做了，没有退路。

她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顾伊锦无声地笑，平静的目光扫过自己不再完整的身体，漠然地丢开枕巾，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

她的动作缓慢而淡然，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无悲无喜的吊线木偶。

“急着要走？”

身后传来了一声过于低沉的磁性男音，在这幽静的清晨里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一声不屑的嗤笑。

夜辞。

收购了她顾伊锦的肉体，和她春宵一度的男人。

顾伊锦手上迟缓的动作一僵，平淡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只是在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个梦，是真实存在的。

半倚在卫生间门框边的男人身上半裹着浴巾，身材挺拔修长，完美得几乎无可挑剔。

他鬓边还滴着水滴，浑身都是一种致命的性感，妖孽得实在是不像话。

顾伊锦皱皱眉：“夜总，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我难道不可以走？”

她说得轻飘飘，云淡风轻，倒是让夜辞有些意外了。

“你当然不可以走，我的要求，可不止这些。”

说着，他竟迈开逆天的大长腿缓缓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浴巾随意地披在肩上，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