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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是停下来的车，陆陆续续有人朝这边涌来，耳边有无数嘈杂的声响。

她全然听不见看不见，眼里只有随时会没了气息的他。

最后再也隐忍不住，扑倒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小挽，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放在你心底的那个人，是谁？”

他艰难的抬起手，抚摸在她的发间。

是苍白无力的安慰。

“别说了好不好，我叫救护车，我带你去医院，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抓紧他的手，另一只手疯狂的掏口袋，泪如雨下，怎么也止不住。

“告诉我，我想知道。”他眸中的光黯了黯。

“没有谁，没有，我心里就你一个，你不能丢下我，不能”

她怕了，真的怕了，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她原以为，自墨羽的事过后，她再也不会遇到比那更绝望的事了。

再也不会有人能让她掉一滴泪。

“小雪儿，你真是个傻丫头，让你说一句爱我，怎么这么难”他无奈的笑了。

原谅我，又让你哭了。

原谅我，现在的我，没办法继续陪你走下去了。

原谅我对不起。

姬雪神情一滞，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小羽毛，是你吗？你是小羽毛？”

小羽毛就是季沐离？

难怪难怪他给她的感觉这么相似。

难怪，他能纵容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难怪，她怎么欺负他都不生气。

一切，只因为他是她的小羽毛。

只有小羽毛，才会这么宠着她。

“傻瓜”

外面下雪了，我们一起去淋雪吧，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到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