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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吧。一切都是梦。

薛锦浑身被冰冷包围，脑袋反而更加清醒了，她知道自己很快会死掉，只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境。

她好害怕，却没有办法。如果可以，来生她希望能够普普通通爱一个人，没有欺骗也没有阴谋……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在哭泣，眼泪和海水混合在了一起。

再次睁开眼睛，薛锦感觉自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她所有的感官都不敏感了，昏昏沉沉，脑袋也无法思考。这种轻飘飘的状态，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上天堂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堆人，对她一顿检查，薛锦任他们折腾，眼睛只看着叶煜深。

他在一群白大褂的医生中格外显眼，只是，她昏迷了很久吗？为什么叶煜深好像憔悴了很多。

薛锦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叶煜深，叶煜深也一言不发地看着薛锦，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悲痛……还有愤怒。

她做了什么事了吗？从头到尾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利用，为什么他还要那样看着她？为什么还要在他身边，现在她连个解脱都成奢求了吗？

薛锦越想越激动，张开嘴就要说话，可是声音却费力又沙哑。

“我……恨……你。”

薛锦最后一个音几乎听不见，但是她确定叶煜深听到了，因为他的脸更加黑了。说了这三个字，她仿佛都用尽了力气，一直在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