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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王都的主要商会势力分为三股，可可亚所在的枫叶商会在伊拉王都的实力排名只能排末流，由德尔玛大公和三皇子两人主导的水滴商会和金花商会是王都的地头蛇，王都除了一月一次的大拍卖会禁止大宗货物私贩，基本上所有其他领地来的大宗货物都要通过这两家优先进行分流，之后才能轮到其他商业工会。

而大依马尔领出产的无烟煤，在引起民众之间话题之后，很快就吸引到了这两家敏锐的嗅觉，在销售没多久之后，就开始被大肆垄断，这和古泽的预期明显相违，垄断经营的市场是扭曲而萎缩的。

作为供货商的古泽更是没有在这个倒买倒卖的环节得到任何好处，就算现在开始加大生产力度，并且改变销售渠道也会让古泽失去在这个旺季的大部分利润。

不出意外，至少在产量没跟上的这个冬天，无烟煤会成为一种新的硬通货，成为这些本地商会交易的新价码，而今年的伊拉王都还是有人会因为寒冬而死去。

“我觉得你最好冷静一点，就算你把那两位剁了也不能解决问题”

“我很冷静啊？”

“那你能不能把手从圣剑上拿开”

“…..”

酒很适时的被端了上来，是伊拉王都的这家酒馆特产的蜂蜜薄荷酒，薄荷的清香和柠檬的酸味冷静了古泽的神经，驱散了那股微微的燥意。

可可亚花了几个银币，从黑街上的老鼠们手里买到了些情报，而看完情报只是让几人觉得情况更复杂了。

“显然他们也不想顶着所有商会的压力吃独食，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消息说第二轮交易会全部在这个月的中立拍卖进行，两大商会声称不再会出手，只是我们的对手可能不只是这两家了”

可可亚扔出了那份情报，上面写着两家商会对无烟煤大肆宣传，还拟定了某种货币值，鼓动着商人们参与到这场拍卖中，导致价格水涨船高，把本来消耗品的无烟煤愣是变成了和行情挂钩的硬通货。

于是他们竞争对手变成了整个王都商界，之前因为官商权限坐拥最大货源的两大商会瞬间就成了最大的金主，掌握着杠杆另外一端的话语权。

也许和自身的属性加成有关，烦躁和恼怒并没有在古泽身上停留多久，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端详着酒杯，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你听说过市场泡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