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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五官的描述，马胖子笑得乐开花：“这么说俺马胖子以后就不打光棍了，这是好事，好事。谢谢你们的祝贺，咱们同喜、同喜，找上媳妇以后请你们吃糕坐席！”

张斐沉下脸来，噘着嘴说道：“吃不吃糕以后拉沓说，那奖金怎么分啊？”

“什么奖金，俺没听说啊！”马胖子打着马虎眼：“就一奖状，那么大个，奖金的没有！”

“没有你个比都油子欠打的人！脑袋，你可不能丧良心，俺可都听见了，5000块呢！”鲁放捏着耳朵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听啊？就不能休息一下！”

宋一一上去就是一脚：“给你个红包，收起来得了，谁让你半夜起来还数了一回，俺都看见了。瞒的了耳朵，你以为你能瞒过去俺大花眼吗？”

何宇飞站出来挺直身板：“脑袋，不管怎么说，这奖金是俺们帮你得的，你得拿出来分一分。对外宣传的时候也不能忘了俺们，尤其是俺，按照劳苦功高的加分，俺独拔头筹，奖金也得多分一份！”

“凭什么啊！……”五官其他人同时反对。

“你们安静点，咱们讲道理得有个章法。”马胖子安抚住其他人，走到何宇飞跟前：“凭什么啊？”

张斐往前一步：“这也看不出什么章法！”

何宇飞面向观众，一副委屈的样子，张口欲说却临时忘词，摆着手势僵在了原地。仅两秒钟之后，下面的观众好像已经了然，开始出现或多或少的笑声、议论声。

看何宇飞急得满头是汗，鲁丘赶紧指着他骂道：“不就是个呼吸器官吗？有什么可说的，说不出来了吧？”

何宇飞赶紧接茬：“什么叫就是个呼吸器官，脑袋你告诉俺，你身上有几个呼吸器官？”

“没几个！”

“没几个是几个！”

“就你一个！”

“这不得了，呼吸器官就俺一个，一呼一吸每天达万次以上，俺有一天不干活，你就在后面催上了！”

“废话，能不催吗？不催还不得憋死啊？你这鼻子就管出气，凭什么不干活？”

“大白天就不说了，正常班，到晚上也一样啊！”

“晚上怎么了？”

“夜深人静，眼睛闭上了，嘴巴合上了，耳朵也休息了，合着就俺一个人值夜班啊？人家工厂还三班倒，你倒是给俺倒倒啊！”

“倒倒？你告诉俺，谁能和你倒？你去问问他们仨，但凡有一个能接班的俺就让你去休息！”马胖子无奈道。

“对嘛！唯一的才是最珍贵的，也是最值得珍惜的，俺要多一份奖金过分吗？”

马胖子作思考状：“好像是不过分，比较辛苦嘛！还值夜班，从来没休息过！”

宋一一立马跳出来，指着马胖子的鼻子大喊大叫：“胡说！”

“怎么啦？人家比较辛苦，应该的！”

“他辛苦，俺不辛苦吗？告诉你大脑壳，俺眼睛比他鼻子辛苦多了，没俺你能学文化吗？没俺你能表达喜怒哀乐吗？没俺你能看到大千世界吗？没俺你能参与赌博吗？没俺你能知道色子点大点小吗？没俺你能去偷鸡摸狗吗？没……”

马胖子赶紧捂住宋一一的嘴：“眼睛大姐，不是，眼睛爷爷，眼睛祖宗都行，咱能不翻旧账吗？俺马胖子以后绝对不赌博，绝对不偷鸡摸狗，自此立誓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丢咱柳泉村大家伙的脸！”

“好！”

第一个鼓掌的竟然是老革命靳立春，大家也跟着鼓起掌来。

当然，掌声里面有多少真心实意，有多少起哄叫反好，马胖子心里也清楚，一个人的改变不是一句口号就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