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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我保证以后见着三拜九叩”

“朕也不喜行为粗鄙的人”

“我改，以后一定习读四书五经，遵循三从四德”

“朕更不喜”

“皇上只要您说的，我都改，您可以列张单子”

“朕要你这辈子安心留在宫中，不准再有离开的念头”司马燚怎会不知伊穆并未打算屈身皇宫，只是现在她没有机会，等到她认为的时机成熟，她便会离开，真正到谁人也寻不着的地方。

“皇宫有吃有喝，多好啊，我当然不会走”伊穆说这话时是违心的，司马燚哪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朕这不是在询问你，而是在命令你”说完司马燚抱起伊穆走上马车。

伊穆心里顿时一紧，她害怕会沉溺于这个怀抱，害怕这辈子再也挣脱不开，可这个怀抱永远不会属于她，她不想做翘首以盼的望夫石。

城外，梁凡带着一支骑兵，等候在城门外，李茹霜坐在马车内远远瞧着他。

“夫人，您要不要下马车，与将军告个别”管家隔着帘子问道。

“梁叔，这一别再相见会是何时”李茹霜心中悲凉不已，梁凡怕是从未记得过她这个新入门的妻子，从成亲之日到如今，她只不过见了她三面，一面是被迫，两面是强求。

“将军骁勇善战，等平定边疆，即可平安归来”梁叔安慰道，他知道梁凡此去经年，是生是死，归来何时都是个未知数。

“但愿如此”李茹霜被侍女搀扶着走下马车，缓缓靠近梁凡。

梁凡其实瞧见朝他走来的李茹霜，只是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

“将军，只是我缝制的靴子，边疆寒冷，将军记得穿上”李茹霜递过一双棉靴，已是红了眼眶。

“你费心了”梁凡接过靴子，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歉意，终归是他误了她。

“将军定要平安归来，我会在长安日夜思盼着您”李茹霜身子微颤，这几日承受了太多。

“你也要好生保重，若你寻到一生所爱之人，拿着这个”梁凡递过一份和离书，他这一世注定了是孤苦命，不想再误了她人。

“将军您这是在羞辱我吗，既然您不愿意，当初为何要接下圣意”李茹霜咬着嘴唇，她害怕软弱的自己会哭出声来。

“圣意不可违，此举保全你我更是保全梁府和李府，没有顾虑你的感受，终归是我对不住你”

“将军还请收回吧，我已经嫁入梁府，无论您是生是死，我都不会离开”李茹霜转过身，她无法再控制住情绪对待梁凡。

梁凡默默收回和离书，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李茹霜造成了伤害，眼前的女子凄楚，可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给她想要的，也无法弥补她。

“将军保重”李茹霜以为能等来梁凡的一句歉意，或者其它，看来这一切只是她误以为的仁慈罢了，梁凡的心是块千年积雪，永远也捂不热暖不了。

梁凡望着李茹霜远去的背影，本想说一句抱歉，脱口而出时又停留在嘴边，因为他知道一句歉意根本抵消不了她心中的悲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