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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方大人手底下刚入职的新捕快！”贺灵均随机应变，立马答了上来。

“方主簿？没听说他新招人手啊…那我问你们，风轻云淡，下一句是什么？”

燕不归万万没有想到大理寺竟然还设置了暗号，只好把目光看向贺灵均，仿佛在说，你读的书多，赶紧对一个上来！

贺灵均也是万般无奈，这风清云淡一无典故，二对法太多，谁知道哪个是正确的，只好硬着头皮说：“月瘦山寒？”

此话一出，那名捕快脸色立马大变，马上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大理寺！来人，给我拿下！”

一看事情败露，二人也没有再掩藏的必要，也拔出刀来，和几名捕快缠斗了起来。不过这几名捕快终究只是些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怎能敌得过燕不归和贺灵均这两位高手，很快就落了败。唯有那名问话的捕快，看上去还有些本事，接了贺灵均几招，也只是向后退了几步。

看着手底下的人全部落败，那名捕快从腰间掏出一枚信号弹，贺灵均大叫一声不好，想要上去阻拦，可那枚信号弹已经被发出，一道亮眼的红色直冲云霄，照亮了整个大理寺。

“完了…”贺灵均痴痴望着天空，眼里满是绝望，燕不归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等他再看向四周的时候，几十名捕快已从大理寺各个角落赶来，包围了他们。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们就出去了啊！”

“别放弃！我们还没输！”燕不归的慌乱只维持了一瞬间，就又恢复了镇定，“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贺灵均本已蒙上灰色的眼眸被重新染上色彩，自嘲地笑了笑，“对啊，大不了就是一死，贺某能结识阁下这样的英雄，这辈子也算值了，今日就让大理寺的人领教一下血书生的本事吧！”

贺灵均说完，已经拿着刀杀进了人群，燕不归同样没有闲着，流水落花，寒鸦无影，相思剑法，凡是能用出来的剑招都被他用手中的刀施展出来，这二人竟在几十名的捕快的包围中没落下风，全部杀红了眼。

不过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他们的武功虽然不高，可这是在大理寺，在他们的地盘，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武器来对付二人，弩箭，火石，铁锁…燕不归和贺灵均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衣服也被火焰烧的焦黑。

“对不起…红楼，答应你的诺言…实现不了了…”燕不归觉得眼前越来越黑，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关头，他每次最先想到的都是师父和师妹，可这一次他的心里只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穆红楼。

“好香…”燕不归已经放弃抵抗，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来，原来幻觉还能影响嗅觉吗…燕不归心里想着。不过临死前还能再闻到穆红楼身上的香味，也挺好的。

闭上了眼，燕不归向后倒去，可迎接他的不是大理寺冰冷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有柔软的怀抱。

“夫君…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