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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借什么？只要老夫有，别说借给你，就是给你那都没问题！”

陈虚被动的停住脚步，疑惑地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林牧。

“当然是借你的命！”

笑意在这一刻，定格在了林牧的脸上，狡黠的阴狠自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元气骤然暴涨，幻术解除，一道寒光划过，陈虚便犹如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面部巨变的表情蓦地凝固，一动不动立在了原地。

林牧迅速的将陈虚拖到了暗处，环抱着双臂冷笑的看着他的体温逐渐趋于冰冷，看着刻印在陈虚双眸中那张异常年轻熟悉的脸庞，笔直锋利的身影，在一身黑衣的装饰下，活像是一位杀神。

“呼”

在火焰的燃烧之中，这个既讨厌又碍眼的家伙，终于彻底消失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丹縢如此费尽心机的令人潜入到星辰阁，再怎么样，也得十分重视的好好给他回一下礼。

冷哼一声，林牧重新换上庞然的那张脸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浅笑着走了出去。

如法炮制，在第四位长老同样满是诧异的死在他的匕首下之时，苍阮和几位中年男子十分粗鲁的拖曳着一个通体被黑色布袋包裹的看不清是男是女更无法分辨年龄的人，自林牧视线尽头那片小竹林中走过。

“呵呵。”

见状，林牧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彻骨的冷笑，虚握的拳头攥了又攥。

那条路所通往的地方，即便是他将所有的记忆都忘掉，内心深处也一定会将关于那地方的记忆保存下来。

因为，那里就是关押了他数十天，将他折磨到不成人形，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冰火水狱。

在阴暗的地下，这座水狱中关押了很多犯错的或者是天赋极佳却不肯为丹縢卖命的天灵宗弟子，还有一部分，是为实现丹縢某些目的而从外面掳掠回来的人。

虽然水狱入口通常都是没人把守，但是依照丹縢的阴狠，只要是进到里面的人，都会被折磨到半吊着一口气，他们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哪怕移动半寸都十分困难，更不用说是从里面逃出来，并且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逃离这偌大的天灵宗。

可以说，这水狱里，关押的就是这表面看上去光明磊落的天灵宗的阴暗面。

依照惯例，有“客人”带到，就必然有丹縢的光顾，果不其然，苍阮一行人消失了约莫十分钟之后，丹縢的身影姗姗而至。

“丹腾！”

林牧死咬紧牙关紧紧地盯着丹腾的身影，满腔怒火一下涌上心头。

左右衡量了一番，林牧强忍下怒意，悄然离开返回了星辰阁。

一回到炎阳殿，林牧便敏锐的捕捉到，今日的气氛，比起往日，好像格外的沉重。

疾步走着，平坦的双眉，不由也跟着心的变化而向眉心一点点靠拢起来。

不经意抬头看看天空，此时，正是正午。

往日里，这个时间段，先不说别人，章天会从一届的房间里出来，日常跑到聂鸿的住处打搅一番，直到聂鸿怒吼着把他赶出去。

然后他又会无辜的坐在他们每个人的住处共同的中心点，等他们几人出门。

可是今天，却没有看见他。

林牧凝重的走过那个早已被章天坐的光滑的那几面砖块，敲开了君静萱的房门。

“学”

“你怎么了？”

刚要开口，林牧便被君静萱苍白的面色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