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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吧。”

李天明转身，余光突然看见不远的一团黑暗居然动了一下。

李天明左手放在枪把上，提着灯小心走过去。

黄色的光在地面上照出一个边缘模糊的圆形。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一个蜷缩在墙角，头发雪白的小女孩。

她手捂着眼睛，像是适应不了这刺激的光。

李天明把灯放地上，走过去蹲下问，“你是谁？在这儿做什么？”

小女孩穿着宽松老旧的枣红色大裙子，光晃在她的皮肤上发出白色的光晕。

她太白了，好像没见过阳光。

“啊依……啊……唔”小女孩好像很久没发出声音，有点不会说话。

李天明拿出木牌放在女孩裙子上，“能听懂我说话吗？”

女孩一愣，微微点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谁把你送进来的？”

女孩看着李天明，没有说话，像是不能理解李天明的意思。

李天明站起身，拿起地上的灯，“走，我带你出去。”

这回女孩听懂了，站了起来。

李天明在前面走，女孩无声的跟在后面。

走了很长时间，来到梯子下，李天明提着灯往上爬，女孩跟着也往上爬。

三层二层一层，当女孩从二层趴出来的时候，明亮的棚顶灯照的女孩闭上眼睛。

她缓了缓，慢慢睁开，看见了那如同村落般的帐篷。还有人来人往的各种声音。

“喂！”李天明叫了她一声。

“嗯？”女孩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李天明。

“走了。”

女孩点头，跟着李天明走。

来到通往外面的楼梯，李天明又看了眼女孩，女孩也看向他。

“上去就是外面了。”

女孩点头。

李天明没再说什么，爬了上去。女孩跟在下面。

爬到出口向外看，外面人已经不多了，大太阳烤着地面，商人都躲到了阴凉地方，只有少数的还在坚持。

李天明从遗迹里走出来，阳光晒在李天明的身上，很暖和。

女孩看着站在阳光下的李天明，犹豫的没有迈出步子。

李天明转头看向她，“干什么呢？出来呀，我送你回家。”

女孩手握成拳，脚迈了出去。

女孩站在阳光下，闭着眼睛，像等待着什么，似乎在恐惧。

半天，她睁开，像是疑惑，她看向天空，看的出神。

“喂，走了！”李天明招呼一声。

女孩回过神，又环顾四周，周围树下的阴影里，坐满了聊天的商人，几辆车或快或慢的在大道上行驶。

一切都很平常。

女孩似乎在高兴，在激动，但她因为长期没有表达情绪，已经忘记了怎么表达。

女孩转头，跑进了遗迹入口。

“你去哪？”李天明见女孩往回跑，赶紧追了上去。

女孩没管李天明，她动作飞快，几下就下到了底，往第二层入口跑去。

等李天明跑到第二层入口时，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