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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JIN的另一面

作品:《 多余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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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我看着这熟悉的门面,竟然是JIN。

估摸着现在正是凌晨五六点的样子,酒吧像是要收场,已经没有那晚来时的热闹。门口没有什么人,店里的灯也是关着,只有两扇玻璃门还懒洋洋地敞着。

我抬脚走了进去。

酒吧很冷清,只有桌椅冷冰冰地摆放着。我巡视了一周,偌大的店面仍然闪亮,然而竟没有一个人在。

人都哪里去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即便是酒吧散场,店里收场时应该还是挺乱的,比如桌子会留有还没有吃完的小食,椅子沙发会被随意地拉出而没有被归放原处。

但是这里整齐干净,不像是散场后的样子,反而像是要迎接什么一样。

哐当!

墙体的背面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被推倒的声音。

那是一面玻璃酒墙,摆放着各个年代不同类型的酒瓶,大小错落的酒瓶,让我想起了Bernard家的书房。

当我走近这墙时,听到了低低的细语声。

刚开始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仔细听了听,才发现根本就是从这墙体内侧传出来的。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玻璃墙。正中间有瓶黑方,乍看没什么特别,但细看却有些奇怪。

黑方属于比较常见的鸡尾酒配酒,一般消耗得很快,而眼前这个分明瓶身老旧,却还留了大半瓶酒。

我伸手摸了摸这瓶酒。瓶上的标签没有被酒长期弄湿那种褶皱。反而字迹模糊,感觉像是摩擦了好多次后变模糊了。我试图把它拿起来,却不想这酒瓶岿然不动。

心下了然。

用力扭动了几下,果然听到了“吧嗒吧嗒”声,墙内侧传出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只见眼前的玻璃墙以中轴线为中心发生了旋转,露出了后面的空间。

是一道往下的楼梯。我前脚刚进去,后脚这门便自动关上了。

走了大概十阶左右,眼前豁然开朗。

在暗黄色灯光的笼罩下,三十平大小的空间里人头攒动,男男女女各自围成一桌,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毫无冷清之感。这里就像一个剧场,散落的座位围绕着中心舞台,最外面是吧台,放着供人取用的各色酒食。

舞台中央有一个直立话筒,一束亮白色的灯光打在上面。话筒两侧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头金发。女的是亚洲面孔,长卷发半露酥胸,非常性感。

只有那两人是刚好面对楼梯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谁从上面走下来。

所幸,现在刚好是中场休息时间,男的和旁边的音响师讲话没有留意到我,而亚洲美女则偏过了脑袋正在调试话筒,音响里时不时传出调试的噪音。

我刚要走下楼梯,一位金发美女从我眼前路过。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前天晚上见过的那位。

她没有注意到我,而是径直走向了对面的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西装外套的口袋上露出方巾的一角。另一个倒是随意很多,褐色的长发配着一夏威夷风格的T恤,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一个三棱锥形状的玻璃物体,像是把玩一样,敲着桌面。

两人无不意外地盯着金发美女向自己靠近。

我隔着几米远,听不清他们在交流什么。过了一会,只见那金发美女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子,然后又独自往舞台走去。

金发美女走到正在调试话筒的美女旁边,两人贴着脸讲了几句话之后,金发美女便离开了。

我又看了两眼台上的亚洲美女,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她的妆有点浓,盯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

于是我专心正事。绕了一圈四周看了个遍,也没找到刚刚那戴帽子男人的影子。

难道他绕了一圈已经出去了?

想了想我决定再到外面找找看。

等回到入口处,意外发现这玻璃墙竟然是单面玻璃,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情形。

原先不知所踪的服务员正站在那墙的外侧,手里拿着一张纸,跟一个穿制服模样的人讲话。

那纸上印着一个人的照片,在服务员手上一晃一晃的,我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