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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茶白作害羞状，“我会被反揍的。”

烬萌沉默了一会儿，道:“汝，能不能不要这么娘们唧唧的，吾不习惯。”

“噫！我也不习惯，调剂一下紧绷的氛围而已。”

茶白耸耸肩膀，恢复常态。

眼看着妄界修和解无欢之间即将进入胶着战斗，你死我活的状态时，茶白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二位休战，听我一言。”茶白扬声道。

解无欢应对妄界修的攻击还算游刃，为了保住紧余的身受重伤的潜卫，他不能脱离战斗区域太远。而妄界修身形鬼魅，飘忽不定，交锋之时，令人倍感压力。

听的一道声音，二人先后停手。妄界修后撤拉开距离，解无欢略停顿，迅速回到潜卫身边。

你以为完了？

妄界修就此停战了？

开玩笑！

妄界修道:“说。”

解无欢静观其变。

茶白道:“你们别打了。”

妄界修道:“不可能。”

茶白只觉眼前赤影一晃，赤与黑再次动态交战。

烬萌优雅地打了个哈欠，闲适地观看进展，并不担心。解无伤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可能毫无准备，无怪他之前耽误了太多时间。

仿若被无视的茶白:“……”

烬萌直起身子，茶白生气了，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茶白很快调整好情绪，做情绪的主人，是因为他们都很理智，可以沟通。

而现在妄界修和解无欢情况是不一样的，茶白生气的具体威力如何，烬萌拿出纸笔，见证参考吧。

妄界修和解无欢兵刃相接，四目相对之际，一只白皙的手轻易地，搭在妄界修的肩膀上，交战二人一瞬间愣住，解无欢迎面一阵狂风袭来，目力所及，一只女子的手掌对着他张开，风刃回旋而出，于是他被吹离了战斗区域。

解无欢倒退站稳，风势消散:“……”

“你到底想怎么样？”妄界修身姿保持不动，面无表情道。

茶白笑的仿若周围花开一般温煦，柔和道：“揍你。”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茶白淡然自若地收回手，妄界修脸上多了五指掌印。

时间静止

妄界修看着茶白，一双冰寒眼眸无悲无怒，一句话也没说。

茶白淡定道：“你先向你哥哥道歉，我再向你道歉。”

解无欢看着发丝迅速由赤色退变成黑色，内心一震：这怎么可能！

妄界修拿出黑色斗笠戴上，慢慢走近解无欢，杀意褪去，“对不起！”

解无欢:……居然真的道歉了。

随后黑色残影散去，妄界修消失在原地。

解无欢不再犹豫带走此次行动剩余的最后一个潜卫，去救治疗伤。

茶白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在意。

烬萌手不由抚了抚脸，嗯...有点发烫的感觉，心理作用。

他走到茶白身边，茶白扶额，“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烬萌道：“是的。”

他猜想茶白可能做出的揍人举动，如装撒娇小拳拳捶胸口，或者揉乱头发，或以拳打向腹部，再不济来个过肩摔酷酷的，就是没想到，她选择了最原始的——打脸。

茶白叹气挫败：“本来就觉得欠了他很多，结果这次特地来救我，还被我给揍了。”

烬萌鲜见的词穷。

烬萌：“……”

茶白道：“烬萌，我有三个问题。”

“汝说。”

茶白道：“无伤在墨王朝，为何突然出现在风夜皇朝？而且准确地知道我的具体位置，每次出现的刚好的及时？”

烬萌道：“他的坐骑不是罕见的马匹，而是鹏。”

“鹏？”

“嗯。”

茶白区分认知道：“就是那个‘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所说的鹏。”

烬萌道：“是。”

茶白道：“那他怎么知道我们具体在哪？”

烬萌道：“依据某种定律，一个人运气好到一种境界之时，便会出现另一个守护者。守护者能感知这个人的危机，每逢险途，哪怕身在万里之外，也会瞬时赶来搭救。”

茶白理解道：“我是运气好的人，无伤是守护者。”

烬萌不置可否：“只是一种说法，吾说过，无伤是你的保护伞。但是出现意料之外的奇效。”

烬萌道：“吾更加好奇的是，汝动手的时候为何挑脸下手？”

茶白道：“因为打其他地方，我的手会特别疼，脸部皮肤比较柔软。”

烬萌：“……”有道理。

“汝似乎不认为他会还手...”烬萌看着淡然的茶白道。

茶白肯定道：“别人不一定，无伤一定不会。”

“何意？”

茶白不知该笑还是感到悲伤：“就在刚才，我已经确定了，他是一个完美的杀手。”

烬萌一愣：“你知道了？”

茶白道：“一般人在不防备的时候被打耳光，首先心情一定是很气愤的，刚才无伤的眼中平淡无波，这就很不正常了。”

“你曾说过无伤是暗杀者中的佼佼者，当一个杀手能察知耻辱的感情，薄弱无视其他，又执着于任务是否完成，便是极致了吧。”

“看来是吾所想有差了。”烬萌道。

“什么？”

烬萌道：“理解不同，不过相差不远。”

茶白听不懂，想起一事，“那些黑衣人为什么叫无伤，妄界修？”

“正是吾要说的。”烬萌道，“解无欢和解无伤，皆是解氏族人，一个单纯为杀而存在的群族。此事十分隐蔽，除了接触过他们的人，便只有最高级当权者和其信得过的人知晓。”

茶白道：“所以，无伤坚决要杀和解无欢一起的黑衣人。”

烬萌道：“他，当是当初的幸存者。”

茶白静静聆听，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需要确定。

“确切来说，妄界修并不是指人的名字，而是杀神的统称。”烬萌闭目回想道，“一旦进入妄界修的境界，即迷失自我，然只要本尊还活着，存有生命迹象，便是无尽之杀。”

“赤红色的长发，即是标志。”

茶白道：“这样的人太危险了吧。”

烬萌道：“因为危险，是以价值很大，对于战争而言。”

茶白道：“就是说现在的解无伤不是解无伤，而是赤发妄界修。”

“那我刚刚不是特别危险，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烬萌道：“……吾说了，坐山观虎斗。”

茶白傻眼：“...啊，当时你是这个意思啊。”

“那无伤现在...会怎么样？”

烬萌道：“寂寞。”

茶白闻言石化。

“寂寞是什么鬼？”

烬萌道：“妄界修有两种状态，杀戮值飙升以致癫狂，这种除了等死，别的没招。解无欢算是幸运儿了。”

茶白道：“我消化资料能力不行，你能不能说白话？”

烬萌道：“……解无伤是墨诺的部下，他不能以无伤的身份违抗命令，便只得以自身为交换条件，主动召唤妄界修，保护汝。即妄界修拥有身体的使用权，但前提是不能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