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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他要娶亲的时候，不知何故觉得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酸楚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说挺好，像个局外人，事不关己。

楚瑜盯着她良久，说：“你倒是奇怪了，竟然这么冷静。”

她笑着说，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又何必自欺欺人，执念只会徒增些烦恼，终是无济于事。

直到楚瑜道别离开，她含笑着送她出去，之后便像是没了灵魂一样，目光呆滞的看着墙外，那个永远也看不到的天空，不觉天色很晚了，微风吹散了暖意，她打了个哆嗦。

热闹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高墙，无礼的闯进她的耳朵里，一整晚的半睡半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毫无睡意。天还没亮，锣鼓喧天的声音就闹腾起来。

眼圈下面敷了一层厚厚的黑色，半眯半醒的样子在镜子里像极了一个黑无常，样子很难看。她瞧着里面的人，互相咧嘴嘲笑，继而又冷静下来，做着每日一样的事，枯燥乏味的张望着外面。

热闹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很晚，一整天府里的人都在忙碌着，已经把她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给遗忘了，还好有楚瑜带来的糕点，垫薄了点就那样唱着空城计睡下了。

不知过了几时，她隐约感到后背的床铺缓缓的下陷，还有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这个动作下意识的让她害怕起来，睡意全无，下意识的就要回头看，那个让她安静的声音，裹挟着清冽的气息，还有些醉人的酒气，让她完全清醒。

“别动，好久没这么抱过你了，这些天我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你，可是还是输了，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明明很想你，却还是忍不住伤害你。”

赫连烨青是喝了酒，但是他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如今却像个小孩一样哭起来。

她一句话不说，但能感受到这个人瑟缩彷徨甚至害怕，她觉得可笑，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的，还好自己没死。不过现在他不是应该跟南宫嫦曦在一起吗，这个想法刚出现，嘴就曲解着意思说了出来。

那只手收了回去，还有他也坐了起来。

“你非要这个样子吗？我对你的事绝口不提，你还要怎么样，难道看着我无比挫败狼狈，你才开心吗？”

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间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坐起来，四目相对，冷冰冰的看着他，甚至带着嘲讽。

“你是怎样的人，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还是你觉得让你放弃玖鳯剑委屈你了？这就是命，你逃不开，你注定就是这样的一生。你休想以为这样我就会真心实意的待在你身边，自欺欺人的日子你就这么喜欢吗？我讨厌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沉沦无能为力，我讨厌自己像个怨妇一样，在这里跟你争论不休。”

赫连烨青：“阿珞，只要你愿意，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对你的，给你和我一个机会不好吗？”

“我不愿意，不好。”看到他渐渐铁青的脸，她忽然想要变本加厉的刺激他，果然嘴里就说出了伤人的话。

“我不明白你缠着我做什么，要是为了向初墨宣誓你作为一个男人征服了一个女人的成功，那么大可不必了，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曾占据我的内心，现在你的样子可怜可悲。”

他忽然变得声音阴鸷起来，手钳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之对视，问道：“那日墓穴崩塌的时候，你在哭什么在喊什么，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天的撕心裂肺算什么？”

“我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赫连烨青，你听好了，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