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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白默看着许年闭目养神的状态总觉得别扭，他倒是看起来在装睡，但是白默还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弯。

“喂，你什么情况啊！”白默还是忍不住先说话，然后用左手碰碰许年的肩膀，想问个清楚。

车内还是一片沉寂，白默觉得要不换一种方式问，怎么问才好。白默陷入思考，要不说案子吧，对了，他怎么不问我带他出来的目的。

“许年，许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来吗？”白默再次发起攻击，一分钟后，许年还是没有说话，白默正打算放弃，突然许年冒了一句“为什么？”白默见许年不再沉默，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白默从来没想过会为一个人，想尽办法的让他和自己说话，感觉挺费劲儿的。白默现在说不出来的小高兴，继续说：“今天杜海被抓，监狱那边传来，说是医生鉴定他有精神分裂，这不是胡扯吗？我就想带着你去和他聊聊，你看看他是装出来，还是真疯。你也知道，精神病患者是有权保外就医，但我不相信那份鉴定报告，但我相信你。”白默用真心说的最后一句话，许年认真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肯定的说相信他，他现在不仅有感动还有震撼。

白默感受到许年炽热的目光，慌了神，问许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个态度”许年喜欢直白点，白默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让他措手不及，老实回答“不知道，不过想知道。”

“你说你这么高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许年再一次把白默绕晕了，不确定自己听力的白默让许年再说一遍。许年摇摇头，没有再重复那句话。紧抓不放的白默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终究还是放弃询问。

来到市监狱，杜海被监管人员带到徐年和白默面前，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本人。杜海疯疯癫癫的说着奇怪的话，一直没有安静下来。光从这一点许年根本无法判断他有没有装疯卖傻，还是要想想其它办法。

白默把事先准备好的镜子、李茹梦的日记本拿出来。监狱里现在灯火通明，虽然无法看见镜子里的照片，但是他相信杜海会记得。

“这是你送给一个叫李茹梦女孩的一面镜子”白默把镜子放在他面前，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许年也在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杜海确实是看了一眼，但只是一眼，然后眼睛看向其它地方，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白默转过头看许年，许年摇摇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许年拿起这面镜子，开始表演，他喃喃自语，用杜海能听见的音调说：“这面镜子，我们是在李茹梦被抛尸的河边上离她不远的地方捡的，虽然镜子早已破碎，但是李茹梦还是随时带着它，镜子的外壳磨损的比较严重，李茹梦还重新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