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纸短情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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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手触在墙上,沿着屋里的房间走了一圈。最后站在曾经属于自己的一间卧室里,看到墙壁上仅存一的一张画,久久没有动。那是一副水彩画,是他画的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张画,他静静地看着画面,看着那一家三口手牵手徜徉在草地上…那一年,他7岁,也是他第一次去草原…他轻轻叹了口气,很小心地用手慢慢地,慢慢地将画揭了下来,巻了起来,最后小心地放进自己带的纸盒子里…这是他最后一次进自己的“家“。因为这幢院子已经被法院拍卖了。昨天下午的时候,法院的人还专门和片区的警察来找他,主要是正式通知他以后这个院子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看着这个眼前跟自己孩子一般年纪的少年,警察老王也只是将林在山叫到一旁悄悄告诫他,可不能再像以前…
他一声不响地站在院子中间的花坛前,站的中间的樱桃树下,向左边数了3步,又退了1步,然后蹲下去,一只眼睛眯起,用另一只眼睛瞄着2楼护栏上的第7根柱子,他拿起手中的小花铲,“沙沙沙沙”地挖开了。很快“兹拉”一声,他丢掉手中的花铲,向上轻轻地捧出了埋藏在泥土中的物件,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箱子,上面原来应该是覆着一层防腐的材料,这层材料已经老化了,手碰到的地方开始掉渣,而下面的不锈钢材质的小箱子也明显已经锈迹斑斑,林在山苦笑了一下,他当然记得当年他爸爸在神秘地拿出这个箱子的时候,告诉他,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不锈钢公司出品的,可以保证20年...他用手婆娑着小铁盒上的泥土,就像是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珍宝...
林在山在刚满16岁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工作了。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的原因,他很快就在街口新开的一家快餐店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等他正式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快餐店的经理是以前班上胡一海的爸爸。林在山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胡经理告诉他,他要雇的是工人,不是少爷…而他连明天的饭钱也没有着落,林在山有他的执拗和坚持,虽然无亲无故,也没人约束,但他并没有沾染不良嗜好,除了看起来比较内向,但干起活来动作麻利,勤快,倒也在店里挺受认可的。
很快随着市场的发展,快餐店开始提供送餐服务,林在山也自告奋勇承担起了配送的任务,店里给他每一单送货5毛的提成,一天除了店里的工作,他还可以利用中晚餐的3个小时,送上接近二十单,一个月可以多挣350块钱。
这天林在山骑着单车,急匆匆地去送餐,目的地是艺术大学南门。像许多老套的故事情节一样,他出车祸了。
也不能说是林在山的责任,但就像机动车和行人相遇,机动车要承担较大责任一样,看着抱着胳膊,一脸怒气并且气红了脸的女孩子,林在山窘迫地快步上前,忙赔着不是,他并没有想太多,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的胳膊,女孩子一把摔脱,抱着胳膊,满脸怒气地问:“你要干嘛”
“我只是想看一下...”旋即又想是明白了什么,红着脸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扑哧”那女孩子被林在山的行为被逗乐了,她大方地伸出手:“我叫许小荣,你呢”
“你没事就好”林在山并没有接话,只是象征性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握了下手。
“你也是艺大的吧”叫林小荣的女孩看着林在山倒在地上的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