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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萧景荣这就是多此一举，许清涟和琴染都束手无策了，就算把我送回去又如何，顶多换个地方死罢了。

好吧，死在长安更好些，算得上落叶归根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断定自己会死呢？因为我现在就是一团没有实体的魂魄罢了，至于我怎么灵魂出窍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一睁眼就已经在重锦宫了。

醒来时我还在感叹自己命大，萧景荣在我床头守着，眼神有些空洞，他拉着我的手我却一点感觉不到。

欸？我失去知觉了？

“萧景荣，你哭丧个脸干嘛呢？又不是奔丧。”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手却穿过了他的脸，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嗯？？？

我又试着戳了几下，毫无反应，萧景荣奔丧似的脸依旧没有缓和。

我猛地坐起来给了他一脚，因为用力过大一不小心摔下床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像是摔在了云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我爬起来一看，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与我眉眼一模一样，面色白得骇人，了无生息地躺在那里，萧景荣保持着牵她的姿势没动。

我……去！我真死了？许清涟呢，他不会想不开吧？我在皇宫飘荡了许久，连柳如初寝宫都去了两趟，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影子。

从柳如初寝宫出来时突然听到两名宫女在讲话，看穿着应该是柳如初宫里的人。话说皇宫的人真的是喜欢背后论长短，这是个不好的习惯，得改。

“陛下还在重锦宫吗？”

“可不是嘛，这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陛下是着了什么魔，守着一个死人连朝都不上了。”

“你这话这里说说就得了，可别到外面去说，宫里谁不知陛下爱那锦妃爱得很，昨天咱皇后娘娘前去规劝就被陛下赶出来了，你这话说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我自然是知晓的。也不知锦妃娘娘是哪世修来的福气，不光陛下如此，就连那名扬天下的锦华山庄少庄主清涟公子也是着了她的魔了，也不知现在他在天牢里怎样了，可惜了这绝世公子啊就要在牢房里过完这辈子了。”

天牢？萧景荣疯了吗？好端端地又迁怒于他，明明是自己的错非要推到别人身上，如此不公正如何治天下。

未做过多停留我就飘去了牢房，做鬼魂有做鬼魂的好处，明目张胆地闯天牢也没有人拦着，走路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我找到许清涟时他正倒在地上，身下是稻草铺成的床，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看见他浑身是伤的倒在我面前，鬼魂没有心，我感觉不到疼痛，但还是悲伤得无以复加。

我穿过牢房飘到他面前，他的脸埋在臂弯里，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许清涟。”

我轻唤他，同预想的一样，他听不到我说话，甚至都觉察不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