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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燕家与傅家，那是从老太爷那辈便有的交情，两家合作的买卖能说上三天三夜，直到傅家出事前，两家还起过念头，说是要做亲家。

可是从两家最早合作开始，并不曾提过联姻。

母亲说过，联姻这种纽带，有利，但更多弊，不如清清爽爽的，反而少些掣肘，可是今时今日，牵扯甚多，已经走到了不得不靠着联姻稳定关系这一步。

“阿若今日怎地这般安静？”

傅青若抬头，见燕老太太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己，便勉强一笑，道：“回老太太，阿若只是觉得自己在此不合时宜。”

燕老太太笑容微淡：“不知傅二姑娘此话怎讲？”

傅青若眼圈微红：“阿若知老太太疼惜我姐妹二人，为了老太太这份疼惜，阿若便时刻想着要给老太太尽孝。”

说着，傅青若叹了口气，语气甚是无奈，“阿若年纪小，家母生前又不曾约束，许多规矩都不懂，前几日，玉荷姐姐说家中热孝之人，不能去亲友家中做客，会给人家带去晦气……”

说着便落下泪来，傅青若随意抹去，继续解释，“怎奈如今我姐妹二人无处可去，蒙老太太收留，阿若心中甚是感激，便忍不住每日来给老太太请安，可又想到这样会给您招来晦气，心中着实惭愧，想着……想着或许少跟您说话，离得远远的看着，便也少带些晦气给您，阿若只要……只要知您安好，心中也就安定了。”

傅青若轻轻抽噎两声，又用帕子随意抹了下腮边的泪珠，似是感到非常惭愧，不由垂下了头。

燕老太太的聚福堂陈列古拙大气，只是颜色稍嫌沉重，如今满屋鲜色，个个语笑晏晏，添了不少灵动。

只是傅青若此言一出，原本和乐的场景仿佛被瞬间冻结，长辈脸色各异，故作掩饰；小辈假装懵懂，偷偷察言观色。

傅青苹坐在老太太身边，嘴角僵着一抹甜笑，面上却赤红一片。

燕家当家太太梅氏拉住傅青苹的手拍了拍，又在她转眸望过来的时候笑了笑，便见傅青苹如释重负，紧接着又双眸含泪的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