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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觉得自己被人帮助，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没有这一双红眸该多好，或许他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只要他跟凡人无差，他也能像同龄人一样拥有伙伴。

但很快泯天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有要找到自己的爹娘，找到自己的亲人。要想找到他们，就必须强大。而红瞳作为唯一能让他变得强大的武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比起想要得到别人的帮助以及渴望不到，甚至维持不了多久友情的伙伴，他更愿意选择自己的亲人。

至少亲人不会嫌弃他是个怪物。

就在泯天祁胡思乱想的时候，布衣少年停止了脚步，连带着泯天祁一起停下。

“你等会往前直走百米就到城门口了，进去需要检查身份，你到时候让他们探查一下你体内的灵气，只要他们确信你非魔就行。”布衣少年松开了挽住泯天祁的臂膀，“以后有缘再见。”

“谢谢，有缘再见。”泯天祁点头，可话音落后他便察觉到那名布衣少年已经消失不见，身旁再无他的气息波动。

泯天祁眉头一皱，终是将这份疑惑压制心底，按照那名布衣少年所说，直直往前，走向不远处热闹的城池。

而那名布衣少年，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站在原本泯天祁所在位置的旁边。

当泯天祁离开时，布衣少年逐渐苍老，身高拔高了一些，只是挺直的背微有佝偻，单薄布衣外也多了一件灰色长袍。

那双望向泯天祁的浑浊目光里，隐约多了一道泪花。

他似乎想起了多年前，曾有一个人也是这般，固执往前，恪守自己的道。

“只是……道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