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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舒、李峰、张晓菲。

叶秋看到他们在空中旋转，似乎嘴边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死星本就引力微弱，叶秋这一跃竟是直接来在了先行者的身前。他举起拳头。

“这一拳，是我替他们还你的！”

“叶秋，住手！”甄志飞狂吼。

但，怎么可能？叶秋什么时候在意过他说什么？

那一拳夹杂着无尽的电芒——那是虚空震荡的具现之物！

轰！

七彩的光芒壁障在这一拳之下，如同玻璃般龟裂开来，然后破碎，化成漫天飞舞的星辉。

“别摔死了！”宫雨大笑着，从干涸了的血海之底凌空而起，伸出巨掌凌空接住了叶秋，“叶秋，没想到，这三年的时间你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

叶秋没回答宫雨，只是剧烈地咳嗽。但他的眸子，却是闪亮无比地盯着先行者：“那怪物是你的化身？为什么非要我开启虚空之门？”

“我灵魂不完整。”那先行者沉了沉，“应该说是三魂七魄不全吧？毕竟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机械形态。每一次我预感到自己将要陷入疯狂的时候，便将思维复制出来一份，把即将疯狂的部分踢出，然后融合在一起。”

“就是那怪物？”叶秋了然。

怪不得那东西看起来有些不清醒。

“那颗流浪的行星，是我在无尽深空流浪时发现的一颗行星。我在那行星上发现了玉简，也发现了一百零八具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尸体……以及太岁。”

“我融了尸体，用他们来驯养低等太岁。”

“为什么？”叶秋皱眉，他当然看得出这先行者根本不想与人类为敌：“驯养太岁对你来说……我知道了。”

“你猜的不错。我需要真核，用真核来承载我的意志。但是我并没有力量去击杀陆级的太岁，所以我要养着它们，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的不足。”

“现在，”先行者指了指自己的头，“我算是完成了躯体补完计划，我是人类了。”

“那虚空之门……”

“所以我需要一个人类开启虚空之门，来锤炼这些组成我肉身的有机物。没有这些灵气的滋养，这一堆有机物仍然是尸体腐肉罢了。”

灵气？

叶秋神色一凝。

连驾驶舱内，听得清清楚楚的宫雨、沈雪静，乃至甄志飞和安智颜，都是一愣。

“我根本不想与人类为敌，你很清楚。”先行者脸上的神色愈发地自然起来，“你所说的赵雪琪，也并非是我的安排。她已经联合了某些神秘的力量，对我的有机体融合物掠夺了很久——如果不是你开启虚空之门引入灵气，说不定我的补完计划就失败了。”

说到这，先行者微微一抖肩膀，登时他的“金属外壳”片片脱落，露出他刚刚凝聚的，白里透红无比之嫩的肉身。

“现在，我是个人类了！”

先行者大笑，“我终于可以恢复无尽岁月之前的名字！我是，华胥氏，虹晨！”

华胥氏。

叶秋叹了口气，这是上古姓氏。教科书中茹毛饮血的时代，姓和氏还没有合并的时代，也是神话时代！

曾经的洪荒，曾经的传说，竟然在这个科技高度发展的宇宙流浪时代向自己急速靠拢。

叶秋开口。

“甄志飞议长，昆仑号为什么叫昆仑？广成、太乙、慈航，这些命名真的是别无他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