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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兰一脸懵逼地跟着弗兰克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在石凳上坐下。弗兰克看了嘉兰一眼，对他说：“不用担心刚才的事。你们旅人具有某些千奇百怪的天赋能力是稀松平常之事，只要不是特别具有伤害性我们是不会过问的。精神力连接在魔法师中是非常高层次的技巧，你刚才的表现值得祝贺。”

其实精神力连接并不是他的天赋能力，不过嘉兰当然不会去纠正这个错误，于是只笑了一下，等待着下文。

“也许你不太能理解，我的职责其实有很多为难之处的。”不知为何，弗兰克看着远方聊起了漫无边际的话题。“最开始的时候我应聘的只是营地的教官，当时也想到可能会同时兼着营地的保卫，但是被任命为负责人可以说是有些阴差阳错了。”

“名义上我们只需要对古老盟约负责，对你们这些旅人负责就可以了。可是世事哪有这样简单的呢？”弗兰克苦笑着说：“古老盟约规定了你们在到达初期在登陆点附近得到保护的权利和在这之后不受阻碍地前往旅人国度的权利，但对你们的管辖权毕竟不是完全属于旅人国度的。”

“帝国元老院是帝国首都地区的实际统治者，也是帝国法典规定的对跨行省事务进行协调的机构。元老院的代表和教廷的代表不日将抵达营地，他们会归档你们的资料，向你们颁发临时护照，然后可能找你们中的一部分人聊一聊。”说到最后一句时，弗兰克故意加重了一些语气。

他的表面意思嘉兰立刻就理解了，但嘉兰不明白弗兰克为什么以这种有点绕的方式来表达。嘉兰稍加思索，选择了一种谨慎的方式回答：“听上去你很肯定他们会找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是人类？”

弗兰克盯着嘉兰的眼睛，注视了许久突然问道：“在瑞秋的那件事和今天布莱恩的事里你都表现得很主动。我有点好奇，你对这些因为种族不同而与你外观差别和很大的旅人们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呢？”

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熟悉。嘉兰很快想起，塔尼亚也问过他相似的问题，那时候他还没有认真想过，只能随口搪塞几句了事。现在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模糊。

看出了嘉兰的犹豫，弗兰克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到明天一并回答我。记住，这很重要。”

“一直以来，人类在旅人中占的比例并不大，而大陆上很多地区的人口是主要由人类组成的，营地的雇员也大多是人类。在营地设立后不久，就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状况：旅人中的人类往往不愿意前往旅人国度，而宁愿进入人类社会生活。”弗兰克缓缓地讲述着，给嘉兰留出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