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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奇神父递来赞许的眼神，点了点头。

这个小子很聪明。或许值得自己暗地里稍稍推上一把。

“原来是这样。”北辰有些理解了，接着激动地问道：“那我又如何盗取水？”

普奇神父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道：“你应该会波纹了吧？”

呃，这老家伙眼睛真毒。连我会波纹都能看得出来？

北辰诧异地点了下头。

“那就更容易些了。像我呢，这种光靠替身的，就比较难。”

神父说着，便伸手拍了拍北辰的肩膀。

北辰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神父在干嘛。拍自己肩膀是啥意思？

普奇神父笑了笑，抬起手掌，示意北辰仔细看。

北辰瞪大眼睛，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神父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啊？到底要我看啥？

“用你的灵魂去看。”神父提醒道。

灵魂？怎么用灵魂去看？北辰有些迷茫了。

我现在的身体，不算灵魂体吗？

我知道我自己不是纯粹的精神体，但我连魂体都不是吗？那我又是什么？！

北辰陷入了深度地自我怀疑中。

普奇神父没有继续解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有些东西，得让他自己想明白。

如果不是在之前，从这小子身上感受到了自己血脉的气息。而且还是相当地亲和。

他才没有耐心教导一个被系统使唤的杂鱼。不出手宰掉就算相当地仁慈了。

此刻北辰的脑子转得飞快，一下猜想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可能。

并逐一地进行尝试。

什么集中精神冥想啊，什么双眼汇于一线啊，什么感知外放于肤啊，……

差点连“急急如律令”都给捣鼓出来。

普奇神父似乎一点不着急，就跟看耍猴一样等着北辰出尽洋相。

不对！这些方法都不对！

神父说的是“用灵魂去看”！关键是怎么看！

看一样东西，必然要用到眼。

而灵魂有眼吗？肉体都没有，怎么会有眼！那要用什么去看？

还是说，其实是我眼睛所看到的，并不是所谓的“真实”？

北辰忽然明白了关键的地方。

他闭上了眼。

然后努力想透过眼皮，去看清神父摊开的手掌。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闭上眼，又想着去看见一样事物。

就跟明明口渴想喝水，却闭着嘴，想着让水自动流进嘴巴里一样。

这是根本不可能做成的事。

北辰也确实没有做到。

直到他脑里灵光一闪，想到了神父给出的两句“暗示”。

神父曾问过自己一句奇怪的话，“你应该会波纹了吧”。

以及接下来的一句，“那就更容易些了”。

北辰顿时如醍醐灌顶。

一股属于波纹的能量，从他的双眼中释放出来。

北辰终于看见了！

在神父摊开的手掌上，那里有一颗隐隐若现的小珠子。

“我看到了！是珠子！”北辰欣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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