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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你来了。”昊天端坐于大殿之上，望着一脸平淡，没有丝毫敬畏的牛魔，满脸平淡。

“这次的妖种筛选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就结束了，你知道的，我让你来凌霄店，不是为了这个。”昊天对牛魔的话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快五百年过去了，天界也过去了五百天，他每十天就会见一次牛魔，问他同样的一个问题，而牛魔在凡界每十年就会上天，回答同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和人族反天？”

“我想，所以我做了。”牛魔一脸冷漠，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已经很厌烦了。

“凡间五百年过去了啊，天界也已经过去了五百天，你还告诉朕这句话？”声音如雷一般灌进牛魔的耳朵里，牛魔冷哼了一声，宁生生压住了体内的伤势。

“罢了罢了，是朕太仁慈了。”

“你仁慈？你仁慈会熄灭八百里火焰山？你仁慈会让人不是人，妖不是妖？”牛魔听见昊天说自己仁慈，怒极反笑，对昊天怒吼道。

昊天看了一眼牛魔，似乎很惊讶牛魔的话，或者说自己在牛魔心里的形象。

“我不仁慈吗？我把人间留给了妖，留给了人，留给了阿修罗，让他们有一席之地，我让众神管理天象，管理地脉，让众生享受我的恩泽，繁衍不息，我不仁慈吗？”

昊天淡淡的说道，但是在这平淡的语气下，只有昊天知道他隐藏了多少的怒火，他做了这么多，让世间万物规律发展，繁衍不息。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觉得他是暴君。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反他。

几百年前的那只猴子是这样。

最终呢？那只猴子在五指山下，牛魔被自己散去一魂，八成妖族成为自己的棋子，流放到神憎鬼厌的北俱芦洲，与人族争战不休。剩下的两成龟缩在冥海，无奈的舔舐伤口。

几千年前的那个人族暴君也是这样。

最终呢？那暴君被自己封了一个小神，锁在天界之中，看着他的人族被自己限制在凡间，在凡间的繁华中日渐没落。

“我不仁慈吗？我不仁慈，就不会留着妖族，留着人族，而是让你们永恒的消失在天地之间。”

牛魔听见昊天的豪言，不禁笑了出来，“昊天，你是真的认不清自己啊，我们反的是你，不是天，这一点，你要记住了。”

“我就是天，天就是我。”昊天从神座之上站了起来，对牛魔怒吼道。

他将破落的天庭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每一步都是机关算尽，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输过赢过，他终究是成为了天庭真正的主宰。

我，昊天，就是天！

哈哈哈哈，牛魔在凌霄殿内放肆的笑了出来，眼角甚至都出现了眼泪，“昊天啊，你将圣人至于何地？你将道祖至于何地？”

昊天突然出现在牛魔面前，伏在牛魔的耳边，“你以为圣人时代是谁终结的？你以为道祖合道之后是怎么消失的？”

昊天此刻对牛魔是满脸的失望，他没有想到牛魔会这么笨，这么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