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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片子，烂透了！”

“混蛋无良导演，拍这种片子是洗钱的吧！”

“好好的几个演员，怎么就瞎了眼演你这种烂片呢！”

“豆豉评分3.3分，简直突破无耻下限！”

“秦导演！请问你能不能去死？”

秦文看着电影院门口的那张被愤怒的群众踢倒的瓦楞纸立体广告宣传牌，听着周围一圈观众的指责和辱骂，默默地蹲下身把广告牌扶了起来，重新摆好。

广告牌上是一张极其繁杂的电影海报。

从排版到字体，再到整张海报，简直是审丑艺术的典范之作。

电影名《再探龙宫之我又捡到一根定海神针》。

什么破电影名！

就连秦文自己看着，都觉得自己和投资人一边愉快地蒸桑拿一边敲定下来的这个名字简直是在侮辱观众们的智商。

“哎……”叹了口气，秦文无视周围的人群，走进了电影院中。

片子太烂，都不敢设置点映。

其实就算安排了点映，估计都不会来几家媒体。

这一点，秦文还是自己有些自知之明的，因为自己的片子的确一如既往的烂，烂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见人。

从两年前的第一部电影在院线上映后，他就彻底沦为了导演圈里人数最多的一派——烂片派。

上映的五六部电影，加起来票房都不超过四千万。

这么一算，平均每一部都不超过七百万。

也正因为这样，反而让秦文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被公认为“导演的下限”。

这何止是惨，简直是惨到了极点……

……

刚一穿过电影院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电影院，秦文就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导演助理，刚毕业没几年的夏芊芊语气极其兴奋：“导演！二十四小时票房出来了！四百七十万！”

“四百七十万？”秦文重复了一遍。

“嗯嗯嗯！四百七十万呢！”夏芊芊更加兴奋，又着重在几个数字上加重了语气。

“很多吗？”秦文反问。

“多……”夏芊芊一愣，随后有些语噎住。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秦文似乎心情很不愉快，没敢再说话。

秦文挂掉电话，坐在电影院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四百多万……”秦文苦涩地摇了摇头，“真的不多啊……”

首日四百多万对于他这种烂片派的导演而言，说实话其实能算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最终票房超过五千万也不是不可能，远远超出了他过往所有的片子票房的总和。

但，秦文却没有丝毫觉得欣喜，反而心中感到无比的憋屈。

是自己没有能力拍好片子吗？

不是！

是自己找不到好演员，好剧本吗？

也不是！

缺钱，缺资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