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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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漫天花瓣飞舞,琵琶和瑶琴声也在远处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吟唱起来: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众人忙凝神去看,果然一群白衣女子踏歌而来。
再仔细去看,正中有八个老妪抬着一个身穿红衣、面遮红巾的女子,那歌声便是出自她的口中。
想必这就是寒红菱。
红衣女子歌停,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这才道:“九华山果然天杰地灵,诸位还真是有福气,以后能长眠余此!”
金门主一步踏出,同样笑道:“哈哈,风和日丽又逢佳节良辰,九华山自然如诗似画。只是奈何仙子却是来者不善,煞风景啊!哈哈……”
红衣女子又是咯咯的笑起来:“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辈,你正义门虽然门宽路阔、卧虎藏龙,但在我寒魄仙宫眼里却如同土狗瓦鸡。你这小辈先退后,我先和几位故人叙叙旧。
金门主赔笑道:“仙子才是伶牙俐齿,金某先退下便是。”
寒红菱走下轿子,一边看一边点头,最后又是叹气道:“岁月催人老啊,转眼二十五年都过去了,就连些旧面孔也差点认不出来了!”
寒红菱停到九华山掌门刘劲风面前,盯着他左侧一人道:“刘大成,近来安好?”
那是一位鲐背老者,手中一把金蛇杖,忙回礼:“寒姑娘,别来无恙!”
群雄这才注意到这个老者,竟不知道何时多了这么一位。
只见鲐背老者缓缓走出,身后还跟着三人,看着比鲐背老者年轻些许,不过也是白发苍苍、皱纹深陷。
刘劲风也是吃惊,忙鞠躬道:“爷爷,大伯,父亲,三叔,你们怎么来了?”
鲐背老者摆摆手:“本来已经咽气了,只是三个犬子生性顺孝,用些汤汤水水吊着老儿的命,才苟活至今!”
寒红菱道:“咯咯,可不是嘛,医仙谷的宋昌正都被你三个好儿子请来了,若是我晚来两年,恐怕你这老东西还真能活过上寿之年!
寒红菱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二十五前我就发誓,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你们都得死在我的剑下!”
这时静云道长再也忍不住,又站了出来:“好你个心如毒蝎的寒红菱,我淮右晁家和你何仇何怨,为何也遭你毒手?”
寒红菱一听,猛回头:“什么?淮右晁家?晁家还有人活着?”
静云道长刚才在议事大殿听到寒红菱五招败剑玲珑,七招败剑无泪,已经五味杂陈,顿感报仇无门。
她不仅武艺高超,还有诸多鼎鼎凶名的帮凶和刽子手。
又听到寒红菱仇视鲐背老者,楚凌云不禁想到晁家的无妄之灾,于是想也没想就站了出来。
寒红菱双目死死盯着静云道长:“你是晁家庄的人?晁家庄居然还有活着的人?”
静云道长面无改色,一把扯下道服露出原来的装扮:“在下晁子瑜的结拜五弟,姓楚名凌云。
斗胆再问下红菱仙子,我晁家和你寒魄仙庄何仇何怨,竟遭你灭门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