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败给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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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起床了。”曹雨泽把我从睡梦中喊醒,把手机递给我,孙雪给我打了五个电话,都没有接到。
“你咋不接啊?”
“你知道一种绝望是什么吗?”
“啊??什么?”我迷惑不解,不懂他在说什么。
“对三,要不起。”曹雨泽噗嗤一声,我刚想跑拿起枕头砸他,孙雪却又打来电话。
“开免提。”曹雨泽瞬间变脸,严肃道。
“你在哪呢?郑忆。怎么不接电话?”
曹雨泽抢过手机,示意不让我出声,拿出他自己的手机,熟练的输入网址,打开视频。
“啊啊啊……”一阵阵的叫声响起,电话也随之挂掉,这招绝了。
“穿衣服走吧,红色小内裤真亮眼。”曹雨泽把手机扔给我,自己朝门外走去。
刚来到一楼楼梯口处,有服务员拦住我们,说是还有酒店提供的早餐还没有享用,是否要退房。
不吃白不吃,不得不说,豪华酒店就是不一样。
“哎,三,你知道吗?小时候我遇见个怪事,听玄乎的。”曹雨泽说。
“啥事?”
“具体几岁不记得了,反正不大,每到冬天我总感觉有人在掐我脖子?,那感觉说不上来,去了大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开始我爹没在乎,以为我小调皮,到了第二年我还是有这感觉,去了医院没办法,只好请了风水师,那个老头,弄鸡血画了一个符烧了,不管事,反正捣鼓了很久,屁用没有,最后村头的张大妈知道了,一眼看出来来了。笑的快喘不上气来了,艾玛,孩子毛衣穿反了,还整这么大阵势。”曹雨泽笑道,将最后一块牛肉夹到我的碗里。
“哈哈哈,张大妈果然不一般。”我被他逗笑,心里烦琐碎事忘却了许多,看着碗中的牛肉,心里暖暖的,一口吞了下去。
瞬间,嗓子火辣辣,就像白酒一样,从喉到胃,这是放了多少辣椒酱?这孙子,又没安好心。
一路说笑,回到他的粮油店,刚进门一股香油味飘来,若诗带着手套口罩在忙家务,见到我二人进来,笑道“回来了啊!”
“嗯,和三出去玩了,你先别忙了,一会我弄吧!”曹雨泽抢过若诗手中的工具,拿出钱包,递给他,若诗呆呆的点了点头,摘下口罩手套走出门。
“你俩现在相处的真好。”我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想起之前的事情,很可笑。
曹雨泽笑而不语,给我倒了一杯水。
“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们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吵架。”
“嗯,只要你俩好好的就行。”
若诗从屋外走来,端来一盘水果。曹雨泽抽完手中的烟,将店关门,我们三人坐车一起去了游乐场。
和啤酒吃炸鸡,进鬼屋,自己倒是不害怕,却被其他女生的喊叫吓得不轻。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母亲房间发出微弱的光芒,我不忍心去打扰她。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躺在床上,无意间看到墙上的照片,与家人,朋友的合照,脑海里瞬间回忆起那些开心的往事。
时间不饶人,曾经的天真幼稚的想法,却被如今利益的社会抹灭。
那个最美好的时光终究还是一晃而过。
习惯性的拿出烟,走到窗前,一只手托腮,享受着秋风。
不止一次,突然感觉时间像静止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仿佛身体浮在空中,下一秒,打了一个激灵,恢复理智。
一整晚,没有睡好,只听见窗外秋风呼呼作响,曹雨泽一个电话,让我精神抖擞,打气精神来。
“快点过来吧,早饭给你准备好了!”曹雨泽笑道。
脸也懒得洗,直接穿好鞋,把门关上,骑车去找他。
“吃饭吧,吃饱了去找孙雪。”曹雨泽把豆腐脑推到我面前。
“找他干嘛?”不用想,孙雪与天奇在一起,去找她这不是犯贱吗?
“我一个朋友在饭店工作,听他说天奇明天晚上订了一个大包间,孙雪肯定会去的。”曹雨泽道。
“油条呢?光喝这个吃不饱怎么去折腾呢?”我笑着说,也能明白曹雨泽的意思,天奇知道我父亲的事情,既然他不说,那就天天去找他,烦死他。
“若诗,你看冰箱里的那块鸡腿还在不?”
“昨天我给糖糖(曹雨泽家的宠物狗,金毛)了!”若诗回答道。
不一会,她从屋内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驴肉,放到桌上。
“怎么可能让你吃的还不如一条狗呢!”曹雨泽笑道。这句话听着没毛病。但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天奇订的包间是什么时候?”我喝光最后一口豆腐脑,进入正题。
“今天晚上八点。”
我点头应到,若诗开始收拾桌子,自己独子回到屋中。短短时间内,若诗真是改变的太多太多了。
举止文雅,干净利落,简直就是贤妻良母型。
曹雨泽说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大闹一场,趁年轻,就要做作。
其实我有些反对,毕竟这么一闹,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但出自于私心,对他有些反感,闹就闹得彻底点。
事事难料,谁能想到曹雨泽和若诗再次分开。
吃完早晚我和他二人告别,并没有留下和他在店里帮忙,而是去找工作。
天天给他帮忙也不是个办法,问了好几家工厂都失败了。
到了中午,本想和曹雨泽喝点,酒菜我都买好了,走到他店面前,我傻了眼。
曹雨泽头发乱糟糟,坐在门口,眼中充满着血丝,鲜血顺着指甲一滴一滴的流着。
踢翻的凳子,满地的玻璃碎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给我酒。”曹雨泽笑道,眼中含着泪水。
我用牙咬开两瓶,递给他。
“雨泽,这是怎么了?”我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也没有什么仇人,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不堪。
他没有说话,一拳打在水泥墙上,他咬紧牙,忍着痛苦,最后还是哭出声,这起来不少路人围观。
我俩就像台上的小丑,终究还是输给了现实,把最美的笑容给了现实。
输得一塌糊涂。
败得惨不忍睹。
受的伤,自己抗。
曹雨泽从口袋拿出来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若诗的字迹:
我喜欢你,就像猫喜欢鱼,而它却不会游泳!
我喜欢你,
你是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
少熬夜,对身体不好。
你总是劝我早睡,但总是陪我聊天到深夜。
如今,你已经离开,我的烟也没有戒掉。
而我在也不会戒掉,就像忘不掉你一样,
恐怕,这一辈子也戒不掉。
屏蔽了你的所有,不想看你所有的动态,怕你突然有天,换了头像,用了情侣网名。
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不属于我!
每到深夜我就会想起你,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想起你陪我走过的每一段路。
去过你最喜欢吃的小店,习惯点起你喜欢吃的菜,边吃边落泪。
有些人,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
去过你经常去的ktv你不开心时,就会来这里唱歌,如今,每到深夜都会听那首歌,仿佛你就在我身边!
每天都会吃一块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因为你喜欢,嘴里甜的,心里却是苦的。
喜欢你,没有后悔过!
明明知道没有结局的故事,但还是依然坚持走着,不管道路多坎坷,有你的陪伴,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你要记得,你胃不好,不要吃凉的!你喜欢熬夜,你还喜欢半夜吃食物,你还喜欢....
这一切,我都做不到了!
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正如我的心情,起伏不定,想痛哭一场,本以为睡一觉醒来之后会忘记你,但脑海里却还会想起你的笑容。
曾经,以为会和你从校服到婚纱,
以后你却和别人从婚纱到朴实的打扮!挽着他的手,一起说说笑笑。
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喜欢那么一个人。
毕竟,我把所有的喜欢都给了你。
夜晚,雨停了,突然刮起了风,吹乱我的思绪,躺在床上,想着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风景,泪如雨下,突然感觉世界只剩下我一人。
朋友劝我,我表面笑着说已经忘掉,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