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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包大楚一甩袖子，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白杨伸手，想要把包大楚拉回来，却被林川拉住。

白杨一脸急切道：“林同学，不能让包大楚回去了，再回去，说不定就被女鬼给害了。”

“要害早就害了。”林川摇了摇头道：“而且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咱们这位包同学，自己也有些古怪。”

这个世界，虽然人人都知道有鬼灵精怪存在。

但一个普通人，突然听到身边有鬼，还是本能的会害怕。

可刚才包大楚呢，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恼怒。

白杨一愣：“你说包同学也是鬼？”

“鬼你个头，要是鬼，怎么可能能够安然进到县学之内。”林川撇了撇嘴，转身道：“走吧，咱们先去上学。”

白杨神色狐疑，盯着包大楚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又看到了那女鬼站在门口，浑身一颤，赶紧跟着林川离开。

……

林川并没有真的和白杨回县学内，而是先去了县衙。

青石城的县衙，跟县学挨着，就隔了一道墙。

林川倒也方便顺路摆放那位文令大人。

路上买了点小点心，充当礼物，林川到县衙内，找衙役说明了来意。

昨天林川闯过六艺楼，在青石城内，闹的沸沸扬扬，这些衙役也因此认识了他，所以此刻自然不会为难他，通禀了一声，便任由林川进入了县衙之内。

青石城的县衙，前边是办公区域，后边就是文令大人的私宅。

林川走进后院的时候，这位文令大人，正在院内的石桌上挥毫，他写字写的很认真，看上去也很吃力。

只是写了一阵，就浑身冒汗，额头上的汗滴，清晰可见。

等这些汗滴开始滴落，有沾染墨汁的风险的时候，他才停止了挥毫，把手中毛笔放下，取过来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着看向林川道：“林川来了，让你久等了，来，这边坐。”

林川把手里的礼物放下，忍不住看了一眼文令大人正在写的字。

他写的内容很普通，就是一篇最常见的劝学文章，但上面的字，每一个，都如同刀砍斧琢，给人一种钢筋有力的感觉。

看着林川对自己的字有兴趣，文令笑着道：“林川，我的字，是拓写的上古碑文，也算是独树一格，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我的书法，若是经常练习，对我们恢复文气，可是很有帮助的。”

“多谢文令大人。”林川点了点头，对这个明显没什么兴趣。

开玩笑，他现在才初步接触文气，连如何掌控，如何练习等等，都还处在摸索中，其他的，现在也实在没空多想。

他今天来拜访文令大人，主要有两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对方。

第一件事，就是昨天，那个假聂小倩，留下的那句话“人有善恶，鬼有好坏”。这句话听上去很不错，但具体是不是有道理，却还得听听这些过来人怎么说。

要不然，自己傻乎乎信了这句话，最后被坑个半死，那才冤枉。

第二件事，是林川今天已经狐疑很久的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鬼灵精怪到底有多少？

自己这才穿越过来几天，就碰到了这么多鬼灵精怪。

从一开始的土地公，到昨天晚上的白狐，假聂小倩，再到今天包大楚的鬼娘子。

这鬼灵精怪的数量，未免也实在太多了。

要是天地间，真有这么多鬼怪存在，那天命王朝的庞大人口，都是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