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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还没有死，虽然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他的整条右臂在巨大的冲击下爆裂开来，血肉、经脉、骨头，断裂之后混杂在一起，像是基因突变后的扭曲产物。

这条近乎废掉的手臂上传来阵阵剧痛，每一阵疼痛都让程林眼前不停地发黑，光是勉强撑着地面坐起来，就几乎已经耗费他全身的力气了。

而至于灵气，自然是一滴都不剩了。

看着像蟑螂一样打不死的程林，黄狗兄和监场老师的表现各有不同。

监场老师脸色大变，如果程林能老老实实地装死，他可以凭借着裁判的权力判他为负，黄有为就没有机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程林竟然如此少年意气，不肯认输，这样一来，比赛就不算结束，可他灵气耗尽，身体也被重创，到底拿什么跟黄有为比……

黄有为也楞了一下，随即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跪在了地上，好像刚刚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直到肺部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住，他才站起身来，带着剧烈的喘息，以及残忍的眼神，看向监场老师：

“你听到了吧？他说他还没输，比赛还没结束！”

“我……”监场老师左右为难，最终不得不承认，“确实。”

“那还不快滚！”黄有为状若疯狂，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野兽。

监场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走下了擂台，回过头看着坐在墙角的程林，他不知道，待会这个倔强的男孩会变成什么样子……

比赛继续，黄有为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走向程林，手指扭曲成爪，青筋毕露，但他的语气却温柔至极，好像在和情人说话：

“你说你昏过去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坐起来装逼呢？”

“我这人就是贱，不装逼浑身难受啊。”程林神态自若，面色轻松地回道，只有眉头偶尔的抽搐，才能看出他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是吗？那让我来帮帮你吧。”黄狗兄站在程林面前停住，露出残忍的表情，一句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等我，在你眼前，亲手，把你腿打断，你就不难受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程林灿烂地笑道，拖动唯一的左臂，伸出一根中指，“小小表示，不成敬意。”

“呵……呵呵……继续啊。”黄狗兄低低地笑出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林，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还有别的吗？现在我改主意了！把你腿打断之前，我先要把你的手指头掰断！一次一根，直到你跪在地上求饶！”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我的手指头可是很珍贵的，没有了它们，你母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缺少很多乐趣。”程林挑了挑眉毛，满脸下流。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他妈……唔！”

黄狗兄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三字经脱口而出，但在他张口的一瞬间，程林唯一能动弹的左手翻转弹射，一粒药丸便瞬间钻入黄狗兄的喉咙。

“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

黄狗兄反应不及，下意识将药丸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就感到丹田处一阵炽热，随后全身仿佛都被无形的火焰包裹起来，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火烤般的痛苦，不禁痛苦地叫出了声。

“你不是喜欢吃药吗？老子这管够！”

刚才程林所使用的，不是什么绝世暗器，而是韩倩倩给他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