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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艺术之殇。”萨克痛心疾首，站在办公室中，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看着下面的乱象。

呵呵，什么狗屁艺术。汪卫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都是矫情的玩意。他只关心自己的系统和毁灭位面的大业。

看下面这群疯人们狂暴的样子，估计卡斯已经完成了“伟大之物”交给他的任务。

自己剩下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这个位面毁灭了。

他看着被疯人淹没的那个警卫长，竟从心底涌出一丝上位者特有的对下位者的怜悯。

一群可怜的虫子，在这个世界，我才是主角。

——

莉塔拉着克莉丝汀的手，穿过满是病人的休息区。

到达重点管制区门口时，两边的警卫们正僵持着。

在铁门外看守的警卫听着耳边传来的越来越近的嘶吼，颤抖着手，拿起火枪，“砰砰砰”三枪射断了门锁，用尽全身力气撞着铁门。

“放我进来！”

门内的警卫们则用身体牢牢地顶住铁门，铁门时不时被撞开一条缝，但又被他们艰难地顶回去。

“大家顶住门啊！”警卫中最为高大的一人喝到。

警卫们第一次意识到重点管制区设计的愚蠢之处——为了防止病人逃跑，门锁都安装在外部，内部连个门栓都没有，完全没有机械结构可以从内部锁死。

所幸安排在外面的警卫只有两个，里面却有五个警卫，力量对比悬殊。

外面的警卫绝望的撞门声慢慢的减弱，门外传来的声音变成了大声的呜咽。

“我不想死啊！开门救救我们！“

“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死！你们去找其他地方躲着吧！”

“你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门外又响起绝望的喊叫，“他们到处都是，我们根本无处可藏！”

门外的警卫语速飞快，努力着试图说服门内的警卫：“求求你们开门吧！他们还没到，还有一段时间。我进来之后会帮你们，我会帮你们的！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们会有用的，我们会有用的！”

没有回应，他努力从脑底搜刮着希望。

“盖尔？盖尔？今天你当班，你肯定在里面！我们可是同乡啊，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门外的警卫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停的念叨着。

“你还记得吗？那个农夫的女儿？那时候你多羞涩啊，要不是我鼓舞你去表白，你现在能有这么幸福的家庭吗？盖尔！盖尔！救我！“

好像是因为回忆起了温馨的过往，门外的声音又温和下去。“盖尔！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从小到大，哪次你被欺负不是我帮你出头的？你还记得那次你被欺负，我们两个人打那十个恶棍吗？虽然被打得满身是伤，但是我们最后还是没有倒下，最后我们笑得多开心啊。”

“盖尔！“

门内左侧的警卫忍不住掉下泪来，不过他依然紧顶住门。

“盖尔！我都听到你的哭声了，盖尔！开门啊，至少还有几分钟他们才会来！”

盖尔啜泣着，用力摇着头。

“你走吧！我不会开门的！”

阴风骤起。

“盖。。。尔。。。”门外的声音忽然如同一个播放着被刮花的碟片的老式留声机，夹杂进了一堆刺耳的怪声。

这声音的突变就好像说话的人在吞吐铁钉，发出金属的刺耳剐蹭和碰撞声，但又勉强还能听清话语的内容。

盖尔模糊分辨出了一句话。

“那我们就自己进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弄清这句话的含义。

“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