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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敲敲生锈的铁鞋，王连夜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第七次。

王连夜第七次生出了绝望的念头。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

王连夜顿时就像溺死在水中的鱼，自己都是绝望的。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溺死在水中的鱼。

忽然王连夜想起了一个专有名词。

命运殿堂。

尼玛这不会就是那些不要脸的货搞出来的吧？

王连夜沉默了许久，发觉真的有这种可能。

只是王连夜不知道，这几周的命运殿堂早就被用的抽空了身体，如今已不能再次启用，再用的话恐怕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一旦王连夜知晓恐怕会十分惊愕。如果王连夜直到白仙滥用命运殿堂一定会怀疑自己聋了。

命运殿堂，九宇道仙所建，耗时数十年。因命运殿堂的核心——泞町之灵所含的元气是最为纯正的元气，每一次超额负担都会影响泞町之灵的寿命。

曾有几位诸神王座的领导者欲要多次使用命运殿堂，结果都被白仙强制停止。

白仙对于师傅的感情，可见一斑。

……

命运殿堂。

后殿。

白仙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石像，石像周身立着牌木，牌木上刻着醒目的字——“九宇传人，定除杂念，为济苍生。”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牌木立着，上面的字各有不同，白仙洗净了身子，穿上新的锦袍，腰间裹着腰带，头发鲜见插起簪子，眉心点上一点红心，其余便无胭脂。

多么美丽的姑娘，只是满面愁容。

诸神王座代理领导者白仙，每周都要抽出一日来清洗后殿，以惦念师傅。

白仙窈窕，肌肤白嫩，但心早已老成。

她，这个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迟疑与担忧的人，此刻脸上却写满不安。

“吱呀。”

后殿的门被推开，一个衣着简谱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一步步靠近牌木，最后停在白仙身侧，半跪下，拣起盆里的抹布，与白仙一同擦拭起了牌木。

那人始终一言不发。

“师兄。”白仙忽然开口。

那人擦牌木的手顿了顿，然后无言的继续擦拭牌木。

“外界的传言你都听说了吧。”白仙问，擦牌木的手慢了下来。

被白仙唤为师兄的人微微颔首，仍旧一心一意的擦着，轻轻拂下字面凹处的灰尘，最后还轻轻吹了吹。

白仙近乎是绝望的说：“哈，他们都对这次战争很有信心。你知道吧。”

而这位师兄声音嘶哑的只是“嗯”了一声。

白仙直起腰，侧目凄美的笑道：“可，我们真的能赢吗……”

“……”

那位师兄不答。

“师傅的神通你是知道的，你我都是师傅教出，本事尽取于师傅，虽这些年稍有进步。但就连师傅都死于祖生之手，外界传言一位道仙以压倒般的优势胜利。呵……如果是这样……师傅为什么会死呢。”

白仙绝望的，几乎是快要疯魔般的说。

九宇道仙，被祖生全面压制。

那是真正的噩梦，千古第一人十年的准备对手挥挥手就会灰飞烟灭，那种恐怖，那种绝望……白仙仍能记起。

在她眼里，师傅就是最强的。

而师傅，那日十分狼狈。

“苟且偷生”。

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当时的场面。

而白仙，一想到与这种层次的敌人较量，心底就会发寒。

那是阴影，而就是因为阴影，白仙才会直面它，如此强势的对付祖生。

可，阴影终究是阴影。

“会不会赢……我不知道。”师兄重新擦拭起木牌，十分认真的说，“但，我们绝对不能输。”

“呵。”白仙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