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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很久以前

作品:《 食耳书屋异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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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向苏白讲述了一个听上去像民间传说一类的故事。

苏白有点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司机开口就讲到很久以前,但看司机的年龄也就三十多岁。

不过司机讲得很生动,比说书先生讲得还好,他听得很入神,仿佛进入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故事讲的是在很久以前的仙华山上有一座道观,道观里只有师徒俩人。

一天深夜,雷雨交加,闪电出现得十分频繁,而且一直围绕着仙华山的峰顶,蓝色的电光时不时地将大殿照亮。

本来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但是小道士被师父拉起来让他去看着大殿,这风雨太大,万一大殿的屋顶被卷出一个窟窿,那就完了,里面的神像被雨淋可是大不敬。

小道士十分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斗笠冒着大雨跑到大殿上守着。

这座大殿的屋顶质量不是很好,前些年就已经被风卷掉了不少瓦片,下小雨倒是没事,一旦下大雨,里面就跟水帘洞似的,各个角落都在往下漏水。

小道士抱来了一堆锅碗瓢盆用来接雨水,他独自坐在大殿中间的蒲团上,手托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雨水打进盆里的滴答声。

侧边的厢房里传来了师父诵经的声音,可能师父也害怕这间大殿真的被雨淋塌了吧,想要求神保佑。在这么高的山顶上要修建一座房子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比平地上修建房子要辛苦百倍。

突然,在距离道观非常近的位置,一道赤红色的闪电打了下来,红色的电光将大殿瞬间照亮。

小道士把那道闪电看得一清二楚,就像一条巨大的蛟龙从天而降一样,要是打偏个几十米,很可能就要把道观给劈了。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鸣声随后响起,小道士感觉整个大殿都在震动,他也被震得扑倒在地上。

师父的诵经声戛然而止,似乎也这雷声给吓到了。

小道士心想,师父该不会在诵五雷经吧,结果真把雷给招来了。

笃笃笃!有人急促地敲着山门。

这么晚了,又是雷雨天,会有谁来山上呢?

小道士抱着疑问,又披上斗笠前去开门。

一打开山门,一阵狂风夹杂着雨水就灌了进来,差点把小道士吹倒。

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

那是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女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裳和石榴裙,一支玉簪挽住了乌黑的秀发,虽然打扮得很优雅得体,但她现在的样子跟优雅一点也沾不上边,雨水将她全身都浸湿了,几缕长发贴在脸颊上,浑身瑟瑟发抖。

“……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小道士望了一眼女孩的身后,只有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和草丛,一直要到山脚才会有人家,这女孩是怎么爬上来的?

“可以让我先进去避一避雨吗?”女孩恳求道。

小道士点了点头,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轰隆轰隆,天空又在响起雷声。

女孩似乎很怕雷声,缩紧着脖子。

到了大殿,女孩突然跪下来了。小道士跟在后面,还在想这女孩拜神也太着急了吧,刚进大殿没站稳就跪了下去。

小道士进了大殿看清了才发现,女孩拜的不是神,而是他的师父。

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盘腿坐到了大殿中央的蒲团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拂尘。

“师傅,请救救我!”女孩磕着头,语调凄凉。

小道士不明白这女孩是碰到了什么困难,要深更半夜冒着雷雨天上山求师父。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下场吗?”师父不动声色问道。

又是一阵雷声响起,女孩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可我并没有做过坏事啊,这些年来我甚至一直保护着山下的村民。”女孩咬着嘴唇说道。

小道士心想,这女孩是什么来头,有本事保护山下的村民,难道是县太爷的女儿?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要救你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拜入师门成为我的徒弟。”

雷鸣声离道观越来越近了,似乎天上的闪电在找什么人似的。

“我愿意。”女孩连忙道,又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