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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是由顾家牵头建立起来的，这里能够传承这么多年而不易主，是因为顾家有很多的帮手。

他们掌控的最强大的武器，便是术法，不管有多强的敌人，也没法突破人类的极限，而有术法在，他们就能使用出惊骇的力量。

顾家自己掌控着强大的术法，但是人丁凋零，整个顾家，人口并不多，不足以掌控整个云城，于是他们把一些简单地术法传给了其他家族，让其他家族一同管理。

和顾家关系匪浅的宋家，自然在顾家考虑的范围中，并且是重点培养对象。

这些年来，顾家传了很多术法给宋家，宋家这么多代子弟修习、改造、融合，已经形成了他们自己的术法。

这当然也是有风险的，要把一个原本就完整的术法，改造创新，所面临的，是之前的术法没能完全掌握，新术法又不完整的危机。

宋家当代当家人，也就是宋妲的奶奶宋榕花，正是深受这种痛苦的其中一人。

离开黄供奉院子的路上，宋妲给陆翔他们讲她奶奶的事。

“你奶奶也姓宋，莫非也是你们宋家人？”陆翔问。

古代近亲结婚并不奇怪，在这个世界，估计也差不多，来自地球的陆翔，很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

宋妲点点头：“是的，当年，除了我奶奶，宋家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后代，族长就让奶奶和资质平平的少族长，也是奶奶的堂兄结合。”

说到这里，宋妲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奶奶本来已经跟另外一个人私定终身，但是为了家族，不得不放弃她自己的幸福。”

陆翔沉默无语。

这算是狗屁的为了家族，近亲繁殖是容易引发遗传病的兄弟。

“那么，你找养灵丹，是为了治好你奶奶年轻时创新术法留下来的伤吗？”莫忧离眼泪汪汪的，被宋妲她奶奶悲惨的爱情故事感动得够呛。

“是的。”宋妲点头：“奶奶为了家族，作出了很多牺牲。可能你们不理解，顾家和我们宋家关系好，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限制了我们宋家的发展。奶奶，为了打破这种限制，不断在术法上力求创新，留下了很多暗伤，养灵丹正是治疗暗伤的良药。”

这点陆翔倒是能够理解。

顾家把功法传给宋家，自然会怕客易主的事情发生，他们铁定会在术法中留下种种后手，宋家如果乖乖听话，依然是他们的好盟友。

但是如果宋家有反叛的趋势，他们绝不会手软。

反过来说，宋家学习顾家的术法，也是一个承担风险的事。

他们依靠顾家变强，同时也时时刻刻担心着，顾家的某一代家主会不会突然觉得他们没了利用价值，哪天抛弃他们。

“你奶奶真是个可怜人……”莫忧离低眉说着。

一面是自己挚爱之人，一面是家族传承，无论是怎么选择，都会失去另外一边。

如果宋榕花没有嫁给族长的儿子，坚持跟她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今天的宋家当家人，是都是她可就是未知数了。

她奶奶是个传统的人，绝对不会做出篡权夺位这种事情来。

宋妲和莫忧离两人陷入了悲伤的氛围之中，只有陆翔一个人没什么感觉，可能是前世这种故事情节看的太多，悲伤阀值太高。

三人沉默良久。

“宋小姐，既然药我们已经拿到了，那我们就不便再打搅了。”莫忧离说道。

陆翔听了这话，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