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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觉得这会儿的自己，有点像是水浒传里上梁山拉皮条的招安官员。

而杨奉的处境，和那位公明哥哥倒是有些相似。

手段兴许是卑鄙了些，但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搞定余下的白波贼，张牧也就无所谓卑不卑鄙了。

漆黑的夜晚，火光在帐内摇曳，沉默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

良久之后，杨奉缓缓开口，只道了声：好。

…………

次日一早，杨奉骑马出了贼营，往南边去了。

“哎，又放走一个。”

目睹着疾驰而去的身影，严敢忍不住叹上一声，来来回回，加起来都有三个了。

也不知道他们这位中郎将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将军，杨奉会不会像韩暹一样反水？”赵猛有些担忧的询问起来。

张牧对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看得乐观，会不会反水，我说了不算。不会最好，如果真的反水，那就再打便是。

于此同时，牛尾聚这边。

郭太率军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这里，并且在四周设下埋伏，就等汉军前来自投罗网。韩暹也写了书信发往汉营，让他们快些来牛尾聚伏击，结果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两天时间过去，汉军仍旧迟迟未动。

正当郭太狐疑之际，杨奉只身赶到了这里。

“杨老弟，你怎么来了？”

见到杨奉，郭太表现得颇为惊讶。

为了不被汉军的斥候发现，贼军并未再此搭建帐篷。杨奉就地而坐，灌了口凉水，略显气闷道：“别等了，汉军不会来的。”

“为什么？”

郭太更是纳闷儿起来。

杨奉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就在昨天夜里，张牧亲自带队，突袭了我们的汾水大营，若非有我手下拼命奋战阻拦，恐怕我也要落入汉军之手。”

听得这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郭太大惊失色：什么！大营丢了！

他劫掠来的粮草物资，可全在那里。

“这，这不可能！张牧明明答应过我，要来牛尾聚这里设伏！”听得这个消息，韩暹完全不能接受，他以为自己耍了张牧，到头来，却像是一只猴子，活蹦乱跳。

“郭帅，此番牛尾聚设伏，乃汉军故意施展的调虎离山之计。说明是有人故意把你引来这里，好让汉军趁机偷袭我军营地。”

说着，杨奉意味深长的看了韩暹一眼。

被杨奉这么一看，韩暹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发虚，他大声质问起杨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某些人心知肚明。”杨奉冷笑，回怼了一句。

这可将韩暹气得不行，他直接起身，边走边同郭太说道：“郭帅，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张牧讨个说法。”

然而这一切行为在郭太看来，已然是有了潜逃的意识，只听得他大喝一声：“来啊，给我把韩暹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