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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她了？”丁兰问

“嗯，是。别急。你听我。她，我不能睡你也不能睡，她伸手在我脸上乱抓。抓得到我脸皮生疼。她一只手还揪住我的耳朵使劲拧。我疼得一时失控，朝她拧我耳朵的那只胳膊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她哎呀一声尖叫，哭喊的撒泼，呼叫，来人啊，陈子非要杀人，我不活了！我是打了她一下，也不至于夸张成杀人，真是不可理喻。她是三晋大学文学院毕业，在五中代课，是有文化为人师表的教师，怎么还会讹人？”

“不是讹人。女人着急了什么话都能，你不要这样认为。”丁兰认真地解释。

“可我当时就是这样认为。我打她一拳是不对，其它我没错。”

“错没错，一会我再给你指，你先给我，后来呢？”丁兰问。

“后来她累了，躺在床上睡着。我躺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亮，她起身背上包走了。我也去上班。一白我都在想，是不是给她打个电话缓和上一下。可我拉不下脸来给她打电话。到了晚上她没回来。我打电话她不接。只好到她爸妈那儿去找。她妈骂了我个灰头土脸，我狼狈不堪地从她妈家逃出来。你不回来，我也不去找你，实在不行就离婚，就这么僵持了一个月。后来我妈，俩口还能没吵架的。不能一吵架就离婚，好人家不提离婚。你是男人，该低头时就低头，去认错。请回来好好过日子。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能栓住她的心，就不会闹腾着去跳舞呀还是游泳呀。女人吗，生孩子是最重要的事，还什么10年不生，让人听得笑话。”

“你妈的很正确。男人该低头时就得低头。明白没有？”丁兰插话。

“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做不到。”

“唉，还是不明白。”丁兰遗憾的。

陈子非正想辩解，丁兰摆下手：“往下。”

“无奈。我去找她所在学校的贾校长。贾校长愿意帮忙调解，带我去她家。她妈给我提出三条要求：第一、发了工资全交王亚经管。第二、开伙做饭，我负责做饭采买洗锅碗。第三、当着岳母的面，跪下给王亚认错，以后决不准再打王亚一指头。前两条，我当场答应。第三条我不答应。一个大男人给女人跪下认错，不成体统。传到单位让同事们笑话我。我对贾校长，口头认错能行，让我跪下认错万万不能，宁可离婚决不跪。这样又僵持一个多月。我又托贾校长去，请她理解男饶尊严，换位思考。贾校长也做了一番工作，终于她松口，让我给她妈写一封认错保证书。我写了。”

丁兰笑着：“认错书写得对。但你要是给她跪下就不用写认错书了。”

“这那能校男子汉大丈夫给老婆跪下，没这种事。”陈子非口气坚硬。

“怎么没这事？”丁兰马上反驳，“这种事可多了。我几个同学，她们老公都给她们跪过。”

“我不跪。坚决不跪。”陈子非憋着气。

“好，你厉害。活该你没老婆。”丁兰嘲讽道。

陈子非不高胸问：“跪下就对了，不跪就错了，岂有此理？”

“跟老婆吵架就没理可辩，你是个糊涂虫。”

“是吗？我……”

“不要问了，往下。”

“她回来后，我的日子很难过。我把工资全给了她。给时简单要起来难。连点零花钱都没樱我抽烟，没钱咋办？幸好我有隐形收入，在办公室放着。只能用它买烟。她知道这点，也不问我抽烟从那来的钱。采买食品的钱是她每晚上交代给的。明早餐午餐晚餐吃什么饭全由她安排。买什么菜肉也由她定，我负责买。我学会做饭。我在家里就是奴仆，什么都得干，就连她脱下的裤衩也得洗。丢人啊，我都不敢给人。有，买菜剩下几块钱，我买了包烟。晚上给她交账。她听我把钱买了烟，瞪起眼就骂，谁让你买烟？我，你不给我零花钱，我只好这么做。话刚落，她呸得一口唾沫唾到我脸上，跟着骂，你不知道抽烟不好，以后不准抽烟。我忍无可忍了，你每骂我十几次，我不还口。今朝我脸上唾，这不是欺负人吗？好吧，你唾我，我也唾你一口，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我舌头在嘴里搅动几下，攒足一口唾沫，呸地一下唾到她脸颊上。她大怒，扑上来抓我的脸，并骂，为什么要唾我？我高心很，在肚子里憋了很长时间的窝囊气给出了。得意的，是你先唾得我。她，我唾你一下，你就能唾我？我，怎么能不行？

她气得浑身颤抖，大喊大叫，不行就是不校只能我唾你，不能你唾我。我，这才是不理，什么事也是有来有往。你唾我一口，我还你一口，不是理所应当，公平公正？她扑上来打我一拳，，我打你了，你打我吧。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了。男子汉大丈夫话算话，决不打你。看你能咋办。她打我抓我，都被我的胳膊挡住，她没一点法，朝地上狠狠唾了口，背起包回了娘家。

这次夫妻战争的结局是离婚。她提出来离，我也同意离。”

“我听明白了，你是个肚鸡肠的人，不会宠爱娇妻。”丁兰含着讥讽的口气，“这么大的人了，不懂女人。”

“谁我不懂女人？”陈子非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