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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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宗主,咱们不善制毒,现在该怎么办?”童原道。“想办法找人去弄上一份这样的毒,但邹仁并没有告诉我们要这毒对付谁?”于风突然变得狠厉:“谁?出来?”帷幕后走出一个女孩,“哥哥,我,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我只是来送食盒的,谁知道你们这时候也进来了。”于灵儿解释道。童原手搭上腰间的佩剑,已做好了准备。“那你回去吧。”于风平淡的道。身后的童原露出惊讶的表情。于灵儿往外走了几步,转身道:“哥哥,我会制毒。”虽不知风哥哥究竟要做什么,但她总算觉得自己对风哥哥也是有些用的。“你会?”“嗯,”于灵儿用力点着头,“于家的毒经我偷偷背过,虽然比不上于家正统的毒师,但很多毒我都会。”
于风再次前往忘川楼,身后闪过一个人影,但他并未发觉,从侧门进了忘川。没一会,那个人影从角落走出,也进了侧门,小丫鬟将他引往书房,“主上尚在雅室,烦请公子在书房稍等。”他认得前头进去的紫衣男子是于氏的家主于常,傲寒难道会在雅室见他?越怀瑾一拍腰间,惊讶道:“呀,我的挂坠!”“公子,怎么了?”小丫鬟问道。“我的挂坠好像丢在刚刚进门的地方,姑娘能否帮我去找找?”“这……”她的职责是给从侧门入的客人引路,可越公子未到书房,她怎能离开?“姑娘,那个挂坠对我很重要,我不好在此随意走动,只能麻烦姑娘去寻,这去书房的路我也识得,姑娘大可放心。”越怀瑾道。这越公子是主上看重的人,想来还是帮越公子去寻那挂坠好了。“公子稍候。”丫鬟行礼离去。越怀瑾趁此朝雅室走去,雅室的门打开,越怀瑾躲进角落,暗中窥见那紫衣公子走出,飞身离去。傲寒何时与樊禁盟的人有如此亲近的联系了?还有,这男子居然能进雅室!忘川楼内受重用的下属也只能在雅室外禀告等候,越怀瑾心中翻江倒海,泛着无尽的酸意,想起于常那张过目难忘的妖孽相,越怀瑾顿生敌意,但见傲寒也出了房门,他迅速往书房跑去。
练傲寒到时,越怀瑾看似已在书房外等了一会。二人并不言语,练傲寒将他引进书房,“何事?”练傲寒也不看他,径自在上首坐下,翻阅每日的呈报。“傲寒,你和樊禁盟的人可有私下联系?”越怀瑾闲散地抱剑而立。“有。”练傲寒依旧低着头。“明允来信,我师叔想与你见上一面,也算是你我两方的正式联合。”今日傲寒的态度实在奇怪。“过段时日,最近忙。”“傲寒,”越怀瑾郑重道:“我要和你谈谈。”“什么事?”练傲寒吸上一口气,她有直觉,越怀瑾说的与公事无关,但很重要,她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阳光一泻而入,阵阵茉莉的香味冲进屋内。
越怀瑾走到练傲寒面前,二人间仅有半步之差,练傲寒身上特殊的香味再次涌入他的鼻尖,“姑娘可有心上人?”越怀瑾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他的眼中只有她,练傲寒心中大惊,她预料到越怀瑾要说什么,他不能说,不能说,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后没了退路。她后退一步,越怀瑾就前进一步,他认真地看着她,幽冷的面具下掩藏着惊慌美目中难以控制的几丝慌乱尽皆落在越怀瑾的眼中,此时的练傲寒心如擂鼓,说不上话,“我心悦姑娘。”越怀瑾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磁性的男音直劈入她的心底,她的心是冰封千年的寒潭,沉寂没有一丝生气,他的话如同从天而降的火球在冰面上炸开,她的世界里出现了尘世的气息,不,不,不,她必须冷静,他的话她很喜欢听,很喜欢很喜欢,眼前的人就是一个不染一丝尘埃的绝世白玉,刀削斧凿般的相貌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放大,越怀瑾低下头,眉间紧颦,他做任何事从未失败过,他一向心有成算,胸有成竹,但在这情爱之间,在这心悦的美人面前,他紧张了,他等待着她的回答,仿佛过去百年,四周极静,只听得见对方的一屏一息。美人腰后的手捏得死紧,纤细的指关节握得发白,指甲嵌入手心,手心的血流入指缝,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几分,目光重新恢复了冷冽,不带一丝感情道:“越兄,说笑了。”“我没有!”越怀瑾严肃道,“我是认真的!”他眉目如画的脸再次抵近,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这种不容抗拒之感逼得练傲寒想要再退,一摸身后已是一堵墙,毫无退路,练傲寒侧身躲开,凝神正色道:“越公子,自!重!”此时震慑江湖的幽冥客重新出现,自带肃杀和威严,书房内两股强大的气场正式交锋。
“公子来此,只为说这些?”越怀瑾已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万分失落,却不欲让人识破,自己是哪不得她的意了?他向后退去,二人间有了些距离,“你可是心有他人?”越怀瑾道。“无。”练傲寒静了心神,“我一向无情,公子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公子人中龙凤,定有良人相配。”看来不是因为于常,只要她心中无人,他就有机会,就算她已有了,他也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人终会有情,你也不会例外。”练傲寒的手指刮抚着指甲留下的伤,凉丝丝的痛感自手心传来,“情,最是碍事,我要他何用?”练傲寒微一颦眉,“公子若无他事,请回吧。”“今日唐突了。”越怀瑾向她赔了个礼,转身离去。
亲眼见他离开,练傲寒才放下戒备,心口的抽痛不断传来,她扶着墙慢慢坐下,盘起腿,双手放在腿上,放慢呼吸,眼中映入的皆是那位的身影,或是窗户大开,她觉得有几分寒意,额上冒出细汗,她强制调动内力,硬是将疼痛压了下去。有些念头她就不该有!她的病最受不得刺激,何况今日的悲喜交加,幸好只是疼痛,没有完全犯病,她每一次的情绪大动,她每犯一次病,她的寿数就缩短一分,离死就更近一步。她的日子不多,必须放在重要的事上,情爱,太虚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