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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吃罢，我有话要和你。”蒋正瞟了她一眼，将一双筷子放在她面前，又在她身边的空座上坐下。

宋语然眉头微挑，没有做声，加之肚子实在是饿，便捏起筷子一点点开始吃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伯父知道了什么要紧的秘密招来了杀身之祸？”现在连同她一起，随时随地都得防着有人袭杀。

宋语然缓缓嚼干净了嘴巴里的东西：“是那批军火。”

她闭了闭眼：“我父亲无意中发现了丘通私贩军火给胡人，招致了杀身之祸，我又来了凉州，恰恰盘下了高老爷的那间铺子，如果我猜的没错，那间铺子仓库里藏着的定然就是那批军火。”

“他们以为我得知了真相，为了不泄露出去，定要将我斩草除根。”

蒋正不得不佩服她的洞察分析的能力：“你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虎爷的秘密，其实就是丘通的秘密，他们沆瀣一气。我有没有与你过，离开凉州城之前，我发现了有胡人进出都护府，让虞珑他们去查过？那时候便发现了武器军火，现在想来，那便是他们的秘密。”

如此一来，什么都得通了，他们都以为她一早就得知了这个秘密，才要想方设法的要把她弄死。宋父确实是虎爷杀的，京城宋家也确实买通了虎爷杀人越货，但其实，真正害死父亲的原因，应该是这一批军火秘密。

否则，就以她的一个孤女，没能力也没人脉的，何至于她一到凉州城，虎爷就迫不及地地要绑了她？

两人沉默许久，一时间都找不到话来，他们只是这一场朝堂阴谋的牺牲品，他们十分渺，根本无法左右大局。

宋语然自私地选择了报自己的仇，过自己的日子，那些军国大事，她实在不想掺和进去。

蒋正明白她的心思，给她夹了一筷子麻婆豆腐：“这些事，我们自己私下里猜测一番就罢了。”

“虎爷已经死了，李扩已经得知了凉州城的危机，接下来便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远远地离开这里，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宋语然笑了笑：“好。”埋头继续吃着。

蒋正等了半也没等来她主动开口与他话，不由泄气，闷闷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嗯……长得丑？”

这话又从何起？？宋语然诧异地停下筷子，嘴里一只糯米圆子卡在喉咙里，叫她呛住“咳”了半。

蒋正沉默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宋语然接过喝了半杯，将嘴里的东西尽数咽下，这才问道：“你……何出此言？”

她想了一想，似是了悟：“你是为着城门口之事吗？”

蒋正沉默似默认，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你……嗯……你续着这满面的胡髯，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蒋正目露疑惑，看向她，似是无声地询问：什么问题？

她便又叹了一口气：“你这满面的胡髯，再加上你一贯不苟言笑，凶神恶煞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为祸四方的土匪强盗，若是在城里，那也该是穷恶至极的地痞流氓，能止儿夜啼……”

宋语然了半晌，眼见他脸色愈发沉了下来，赶紧住了嘴，讪讪笑了笑：“但其实，看得时间久了，倒是觉得挺有个性的！”

蒋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望着她扯了个干硬的笑：“来，当初你一眼就认出了我，可我并不曾记得与你见过，是以，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