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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姬的参谋下，莫小哀挑了整整三袋子的衣服，逛了快两个小时街没停的二人打算找个地方歇歇脚，郑姬便带着莫小哀走进了一家自己常光顾的甜品店。

这家甜品店的装潢很有少女心，基础的颜色是提夫尼蓝，配以火烈鸟的装饰，红与蓝搭配在一起完全不觉得冲突，反而让眼睛觉得很舒服。

郑姬点了一份这家店的招牌——熔盐爆浆蛋糕，热量巨高，价格还不便宜。

莫小哀拿着小勺，只敢眼巴巴地看着，半天都不敢下口。

“怎么了？不喜欢？”

“没有没有，就是，怎么说呢，自从我立志当兵之后就没怎么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了。除了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锻炼，吃也是吃的健身餐。像这种蛋糕连过生日都难得吃一次，所以...”

“张嘴。”

“啊？”莫小哀愣愣地看着郑姬，在她的命令下不由自主地就张开了嘴。郑姬直接舀了一勺子蛋糕，塞进了莫小哀的嘴里。

香浓软滑的蛋糕滑进嘴里，巧克力粉粗糙的颗粒感与天生俱来的那一点点苦涩，正好衬托出了蛋香与奶香，包裹在其中又咸又甜的芝士出其不意冲击着莫小哀的味蕾，多种口感与味道结合在一块小小的蛋糕里，绵密而悠长。

这就是甜品吗？不，这是天堂。莫小哀从未在食物里体会到如此的美好。

很快，这份熔岩蛋糕就被两个姑娘分而食之，连盘子里的渣渣都给收拾干净了。

“这就是普通女孩的快乐吗？爱了爱了。”莫小哀瘫在椅子上，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她只想以最舒服的姿势去回味刚刚的无与伦比的美好。

“其实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孩子。”郑姬对莫小哀说道，“吃甜品会高兴，买东西会高兴，和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也会高兴。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是军人而去扼杀那些自己柔软的部分。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上战场，我们要回到没有战争的生活。如果始终我们带着一身戾气，去面对那些美好的东西，美好也会变得不美好。”郑姬看着莫小哀，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个曾经懵懂青涩的少女。

莫小哀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她也不知道郑姬说的对不对。因为强大，所以不需要考虑其他的可能，只要在这条路走到底就好。父亲从未告诉自己该如何做一个女孩，只告诉她要做一个好士兵。

“姬姐姐，虽然我才刚加入你们，但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我还会和现在一样吗？我不崇尚暴力，但是我知道用多大的力度能制服敌人。而要我真正地去杀个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面对这个问题，郑姬没有很快回答，只是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后她便指着一对母女道：“你看看她们，不觉得很温馨吗？”

莫小哀转过头去，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在她妈妈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气球。母亲穿着一件米色的大衣，长发及腰，她牵着女儿的手，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望着自己的女儿。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二人的背上，刚刚好。

“我们出去执行任务，不管是杀人也好，不杀人也罢，都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只为了保护这些一个个美好的家庭而努力，如果我们不做好我们的工作，受到伤害的就会是这些无辜的人。不要去想自己杀了哪些人，而是要想着自己保护了这些人。”

莫小哀看着渐渐远去的那对母女，也明白了郑姬的意思，微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