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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笑了起来。

宋亚文也跟着笑了，她举起咖啡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周吉举杯与她虚碰了碰。

周吉走出咖啡馆，要去取自己的车，他眼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角落一晃，不见了。周吉紧走了几步，来到转角，就看见罗静慌乱地躲避着他的视线。

“我在等这里的蒸糕。”罗静红着脸，指着街边卖蒸糕的小摊子说。

“嗯，这里的蒸糕很好吃。”周吉走过去，对卖蒸糕的大妈说：“来两个。”

两个蒸糕很快做好，周吉付了钱，递了一个给罗静，自己拿起另一个吃起来。

“没想到你和亚文这么熟。”罗静说，“说了这么久的话。”

“你等在这里，就是想看我什么时候出来？”周吉问。

罗静又红了脸。

周吉想吻她，但是他不能。

“你回学校吗？”罗静问。

周吉本来是要回学校的，但他不敢和罗静在一起，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但在见到罗静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走出来，他想她，想要亲近她。

“我不回学校。”周吉道，“再见。”他转身要走。

“等等。”罗静叫住他，“我们可以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周吉淡漠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要分手。”罗静道，“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分手。”她仰起头看着周吉，“为什么不让我爱你？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是想爱你。”

周吉喉头一梗，他何德何能，让这个姑娘如此死心踏地。周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狠下心来说：“我不爱你。”

罗静半晌没有说话，等她开口时，声音有点嘶哑，“我明白了。”她又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恢复了正常，“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了。”

“那我先走了。”周吉冷淡地说，“祝你幸福。”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相信罗静会挺过来，然后找到一个正常的伴侣，继续过她正常的生活。她的路风清月朗，何必要让她低头去看那些阴暗角落，那些污秽不堪，那些挣扎求生的恐怖故事呢。

周吉把车开到郊外，在常去的那一处海边停下，他攀上一处礁石，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

宋亚文说的对，她的提议他无法拒绝，他要看到龙小飞被毁掉的样子。凭什么龙小飞就该众星捧月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而他却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连谈一场正常的恋爱都不敢。

他要赌一把，即使赌输了，他没什么可失去的，他本来就一无所有。宋亚文笃定他赢不了，谁给她的自信？那就走着瞧吧。他可以让宋亚文赢，但他也不会输。宋亚文错了，这并不是一场零和博奕，宋亚文赢了，也是他的胜果之一。他乐意看到宋亚文得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丝冷笑爬上周吉的嘴角，他按熄了手上的烟，站起来，开车返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