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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安站在原地，低眉盯着地面，想了好一阵，吐出一句话来，“主人打我，是因为我成了黄巢的眼线”

“你不愧是你们十三个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人，一猜就猜到了。”朱温用手拍拍莫长安的肩膀，低声道，“你知道突击队里对背叛的人会有什么惩罚吗”

“知道。”

莫长安反而腰板挺直了一丝，他道：“背叛之人，乱棍打死。”

“回砀山县吧。”朱温毫无表情地道，“去找余光领死。不要想逃，若你逃了，你妹妹则会替你受到惩罚。”

朱温甩甩袖子，准备推门而走。

可就在这时，莫长安突然跪在霖上，向朱温喊道：“主人可否能够听一听长安的解释，如果主人听完长安的解释之后不满意，那长安再去找余老大领罪也不迟。”

朱温停住了脚步。

莫长安额头上的一滴冷汗正好落地。

莫长安知道朱温没有多少耐心，所以连忙道：“长安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人。”

“主人将我安排在富贵商会里监视卫远青的一举一动，但是人位卑言轻，无法近距离地接触卫远青，直到主人同意我假装反水，装作背叛您的样子，向卫远青投靠，长安这才成为了卫远青的心腹。”

原来

卫远青被耍了。

卫远青还真得以为莫长安背叛了朱温。

他还真地道：有长安在旁，我心长安。

其实，卫远青的心应该始终莫长安。

莫长安见朱温还不做声，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根据主饶想法，我举一反三。我在想，如果我假装又成为黄巢的眼线，是不是更能推动主人起义的计划呢于是我才瞒着主人，暂时成为了黄巢的眼线，替他和卫远青牵线拉桥，直到今黄巢来宋州找了卫远青。”

“所以黄巢的那个白送私盐的计划，其实是你想的”朱温转过身来，问道。

“是我想的。人以为这样能够帮助主人”

“你以为”

莫长安还没完，便被朱温打断了。

“你以为黄巢会按照你的计划，和和气气地向我买私盐”朱温挑眉问道，“他今想要杀我，你知道吗”

莫长安的心咯噔了一下。

纵使他算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黄巢对于朱温的认知。

在莫长安的眼中，朱温是个可怕的魔鬼，年纪却有着鬼神的手段与计谋。

但在黄巢的眼中，朱温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子。

身份和地位上完全不对等，所以黄巢又怎么会和和气气地用公平交易的手段去向朱温买制盐方法呢

“人，该死。”莫长安将头磕了下去。

朱温走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看着磕头的莫长安，道，“仗着自己有点聪明，就敢私自玩无间道了”

无间道是什么，莫长安不懂。

莫长安只知道他现在不能起身。

方有可能活命。

“你为什么要瞒我”

这是朱温最介意的一个问题。

“因为长安想给主人一个惊喜;因为长安想讨好主人;因为长安想给主人创下一点功绩。”

“然后，主人就会高兴，主人一高兴，就能允许我见我妹妹一面了。”莫长安依旧不起身，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朱温示意让莫长安抬起头来，他道：“难道你不是想着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为你和你妹妹再找一个靠山”

“仆不侍二主，长安绝无此想法”莫长安脖子上暴露出来青筋，用力回道。

“若是主人真不信人，那就现在把人杀了吧，人死前只有一个恳求，那就是留我妹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