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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摊在沙发上聊天，徐程程说：“其实上个月发生了一件事情，我没告诉你。”

明扇投去疑惑地目光。

“你姥爷买的那个山谷你还记不记得？”

明扇想了一会，点点头：“好多年了。”

那是她小时候和表姐最喜欢去的地方。

“政府要征用那儿，本来吧是好事，但是前年开始你舅舅就把那个山谷种满了果树。现在政府就不能只付地的钱了，还要付果树的钱。”徐程程比了个手势，说：“大概给这么多吧。”

明扇睁大了眼睛，这个数目可不少。

“给这么多钱不好吗？”

徐程程轻轻笑了声，有些无奈：“给钱当然是好事啊，但是怎么分钱是难事。”

她转头看向明扇，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分？”

明扇思考了下，试探道：“你既然这么说，就代表不能只把地的钱给姥爷，果树的钱给舅舅了。”

徐程程撇嘴：“当然了，你姥爷的意思是，果树用的是他的地，没有这片山谷你舅舅是能把果树种自己头上吗？”

“平时不是挺亲近的吗，真的因为钱吵起来了？”

“你舅舅控制你姥爷的零花钱，他不满好久了，这回有机会了还不得闹腾个够。”

明扇心里难受，说：“如果姥姥在就好了。”

她从小被人丢来丢去，先是在奶奶家住，一直到奶奶去世。后来跟着姥姥住，然后……前年姥姥也去世了，明扇这才搬到了这个家，开始自己照顾自己。

“我跟你说这个就是要你最近不要回那边，我怕你被当枪使。”徐程程拍拍明扇的头。

“送东西的事也不急，一点一点慢慢送嘛。”

见明扇点头，徐程程起身叫明扇去睡觉：“这都不早了，你现在得早点睡，你看妈妈的头发熬夜熬得少了这么多。本来就遗传你姥姥容易脱发，你得更加小心才行。”

明扇难得的红了眼圈，声音带着哭腔道：“我不想睡，我不睡你就不走了。”

徐程程叹了口气：“等妈妈完成第二部分项目就回来陪你，多待一段时间好吗？”

明扇委屈地留下眼泪：“小时候你还会说等你忙完就再也不走了，你现在骗不了我了，干脆就骗了吗。”

徐程程也红了眼眶，不知道说什么。

明扇深吸一口气，呼出来。转身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放松了语气：“你走吧，不过我可提醒你，我现在已经16了，如果毕业之前你再不多陪陪我，你以后也没机会了。”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明扇的眼泪止不住流，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这种事情从小到大经历了这么多次，还是不能习惯，还是学不会免疫……

第二天进教室明扇刚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方雪寒就跑了过来。

“明扇，出来，我们聊聊。”方雪寒一脸严肃，语气不容欲绝。

明扇抱起手臂看她，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要说什么就在这呗。”说完她下意识地侧了侧头瞥向后方。

沙桐已经在座位上看书，对前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方雪寒眯了眯眼睛，咬着牙道：“我让你出来！”

她的声音稍稍有些大，明扇都没有想到。身边不少人望向了这边，就连沙桐都动摇了。

明扇拍了拍胸脯，不满：“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走走走我跟你去。”

方雪寒冷冷地转过身，先行出了教室。

明扇想和王白露事先打好商量保证自己的安危，但是她还没有到教室。于是转头看向尚辉，小声说：“如果我十分钟没回来，你一定要去找找我的尸体是不是被藏在角落啊。”

尚辉狐疑地盯着她，不明所以。

沙桐听见了这话，也奇怪地抬头看向明扇，对方却只扔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后转身走了。

方雪寒在门外看着明扇慢悠悠地走过来一阵气结，拉了她的袖子拽到角落，张口就问：“你什么意思。”

明扇摊手，真的是莫名其妙。

方雪寒今天竟然没有穿校服，而是牛仔裤黑毛衣。

她气红了眼，伸出右手按住了明扇的肩膀，十分用力，开口：“我警告你，你别打歪主意。”

明扇挑眉看她，还是不慌不忙：“你指什么啊？”

“少装！”

“沙桐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我劝你离他远点。”

明扇被气笑了，说到：“我是怎么勾引他了吗？我是给他发书了，给他带早餐了？还是打完架递纸巾了？我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