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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墓在郊区，出租车开了很久，久到明扇不知什么时候就靠着沙桐的肩膀睡着了。

沙桐也不叫她，一直到下车前。

明扇揉了揉眼睛，不在状态。

沙桐从包里把外套拿出来递给明扇：“你刚睡醒，穿上别着凉。”

明扇看着他身上的短袖，有些自责但还是乖乖地穿上了外套。

两人顺着石阶往上走，放眼望去都是树木郁郁葱葱。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爬了十五分钟，沙桐觉得膝盖有些吃力。明扇体力很好，一直没有嫌累。

沙桐忍着不说，明扇也一直没有发现，当两人爬到山顶的时候视野豁然开阔。

沙桐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坐在石阶上休息，看着一旁大气不喘的明扇说：“你都不累的？”

“嗯？”明扇正在看风景，听到他的话跑过去问：“你累了？是不是因为腿疼？”

她蹲在他面前看他，眼睛里满满的自责：“对不起，是不是我速度太快了才害得你膝盖疼？”

沙桐笑了，没说话。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感觉到内心的情愫在慢慢扩散，等到了大脑时他已经盯着明扇有一会儿了。

眼前的人丝毫都没有注意，她正盯着沙桐的膝盖，小心地伸出手用指腹戳了一下问：“你是怎么受的伤啊？”

沙桐回神，回答：“打架。”

明扇这就很惊讶了，道：“你还会打架啊！”好帅啊！

沙桐没有多说起身朝着公墓走去，明扇不方便过去，便在边缘停住脚，对他说：“我在这里等你哦~”

沙桐回了声好。

找到了母亲的墓碑，沙桐从包里拿出了昨天买的花。郁金香已经有些蔫蔫的，沙桐叹了口气还是放在了碑前。

“妈，我过得很好。有喜欢的事情做，有朋友。成绩也还好，跟爸的关系也还好。嗯……反正，就一切都挺好的。”沙桐微微笑着说着身边的琐事，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话痨。

他小时候话很多，廖静经常嫌他吵。慢慢地他长大了，什么都变了，就是跟廖静的相处方式没有变。

可能是因为没有机会变吧。

沙桐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远处扑蝴蝶的明扇，突然笑了。

“妈，我觉得，我还挺喜欢她的。”

走的时候明扇反复叮嘱沙桐：“下楼梯的动作很伤膝盖的，你走两步就停下歇会儿好不好？”

“好。”沙桐应道。

就这样走走停停，明扇见沙桐心情不错，跟他聊起天。

“沙桐，你是不是有过好多女朋友……”明扇小声问道。

沙桐听到这话很不理解，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好会照顾人啊！”明扇觉得这一路沙桐的体贴程度已经细致得不得了，这一定是交女朋友练出来的吧。

沙桐回忆了一下和李然交往的那算日子，总共也才不到两个月。

单独一起出去玩没几次，和百场的人一起反而更多。他对李然……好像也没什么照顾的行为。

她玩得开，不喜欢别人帮她做什么，所以沙桐也没怎么留意过这方面。

“是吗。”沙桐没多说什么，只是附和道。

明扇撇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你这个长相又会弹钢琴肯定好多人追。”

沙桐挑眉：“你这个长相又会拉琴肯定也有好多人追。”

明扇愣了一秒，害羞地笑：“你觉得我长得很好看吗……”

“好看啊。”语气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