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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国S省启临市】

当田薰到达咖啡厅时，祁秋月正站在门口玩手机。从松散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

打了声招呼，两人客套的进入咖啡厅。

虽说两个大男人单独相约咖啡馆很奇怪，但他们此时都无心于这种小细节。两人排完队点完水后，找了个边角处的位置便落座。

刚坐下，田薰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对面状似无意的疑问：“美树今天没来？”

田薰被水一噎。

这问话听似寒暄，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个人是在旁敲侧击美树近况。

田薰不由在心里可怜了一下，所谓单相思边是这种感觉吧。考虑到对方心情，他无法直言实情。

“美树今天还有其他事，所以没来。”

一听就是借口。却没想到祁秋月非常坦然，一幅完全没听出深意的样子。

田薰狐疑，“聪明人”也喜欢自欺欺人？

看对方正盯着自己，祁秋月笑摸了摸脸：“脸上有脏东西？”

田薰摇摇头：“感觉祁同学想象中性格不太一样。”

“哦？”

田薰边说边把自己的包放在一旁：“没想到很普通，近人。”

听见田薰的评价，祁秋月开怀一笑：“听泠井说，人与人第一次见面很容易因为无法交流而认为对方高冷。实际除去各种各样的外壳，大家都是人，大抵差不了多少。”

“人啊……”田薰的语气陡然多了份叹息，“正因为是人，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私心。比如，说话只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话题直接被扭转至正轨。

祁秋月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面上的笑淡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能够暴露信息的话。”

“你的确没有直说，是我推测出来的。昨天我对你的话很疑惑，于是晚上去问了管理员关于'犯规者'的事。

虽然收获颇多，但依旧不太确定……”

田薰垂眼盯向水杯，杯壁上的水珠滑落。随着下降，水珠积少成多，然后一口气砸在桌面上。

“不过刚才那句话，我确认了。”

祁秋月被摆了一套。他回想起之前医院里田薰被揭穿套话的那一幕，不得不认为对方是在报一箭之仇。

不过幸好对方并非敌人，一切好办。

紧捏着水杯到泛白的手指松懈下来。

“You win. 我最开始也猜装不了多久，没想到还是有所低估，要是能有点实质性的用处多好。”祁秋月遗憾地耸耸肩，“我的确不是犯规者。”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倒让田薰没想到。回想前几次相遇，对方大多数都是十分冷静理智的状态。而昨天，或许是因为美树的出现影响了他的思考，所以才出现了语言漏洞。

如果真是如此，田薰不觉得自己这次小回击有任何可高兴的地方。

“实质性的用处不一定要用在我身上，之后一定会有用。”

虽然刚才那件事没有成就感，但并不代表毫无用处。至少田薰因此掌握了这次对话的主动权。

祁秋月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等他接下来的话。

“之前管理员H告诉我，只要进行过交易就能与犯规者接触。你敢假扮犯规者，说明你曾与他有所了解，没有人会去模仿陌生人。”

祁秋月闭眼笑着点头，轻松有余的情态，让人猜他已经有了夺回话语权的方法。

田薰觉察到这一点，赶紧接上：“我想知道你从犯规者那里知道的情报。犯规者是谁，你又是谁？”说完，还补上一句，“'祁秋月'在十年前就应该死了。”

之前一段时间，田薰虽然也有在搜集情报。但总归入场太晚，短时间内能搜集到的信息太少了。

联想到祁秋月的身份，如果对方真为队友，那情报共享能够为自己省去大量时间。

此刻，田薰只需要确认祁秋月的身份。

“先从头理起。”祁秋月拿回话语权后，首先是拉慢对话节奏，变回于他有利的节奏，“田薰同学知道情报兑换的比例吗？”

田薰摇摇头。

祁秋月伸出左手，立起三根手指头。

“1:3。也就是说你成功清楚一位对手，就能兑换三个信息点。”说着，左手又被握成拳，“很遗憾，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神之力可以使用。”

祁秋月放下手，撑着食指伸向田薰的杯子。许是太冰，手指刚刚碰着杯壁，便立刻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