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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舟应了一句，然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走到值班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大门虚掩着。方舟从半开的门缝可以看到屋内有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在向那个警长连连点头道歉。

那个中年男子很普通，但是也很面熟，隔着一扇门方舟也一眼就认出，是赵叔！

房间里的二人没说几句话，赵志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正好迎面对上走来的方舟二人。

赵志安带着歉意的笑脸，出门领着方舟又是向孙正义道谢，又是点头哈腰，向着甄环点头致歉，并且还递了根香烟。

方舟看不懂，但是在赵志安的带领下，还是跟着一起做了。

甄环客气的接过香烟，但没有抽，随后径直把这俩送出了派出所。

走出派出所大门，夜色变得更浓。

街道上安静的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照明路灯，和摇曳着枝叶的绿化带。

赵志安从笑脸变为平静，但面对方舟，嘴角并没有下降太多。并且看着方舟一头稀碎的，像是狗啃了的头发，令他感觉很叛逆。

他没好气的笑骂道。“臭小子，好的不学，坏的一出溜。”

方舟也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要不然也不可能进警察局，赵叔也不可能骂自己，于是憨憨的笑着，以表歉意。

“你这头发在哪剃的，剃成这鬼样子。明天一早去剃成平头，以后晚上绝不能再去那种地方，知道么。”

方舟点点头，没有反驳。

赵志安感觉自己依然说的不够，方舟今晚能作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自己之前教育上的失职。于是他又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舟，我知道现在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好奇，但是你还小，你不能去碰那些你还不能碰的东西，那会毁了你的。”

听着赵叔的劝导，方舟又是默许的点头。

“唉。”赵志安叹口气继续问道。“说罢，在那种地方花了多少钱，生活费还够么。”

“花钱？”方舟摇头。“没有花钱啊，五块钱都没有。”

“没还钱？五块钱都没有？你去那种地方，还没花钱？”

“啊，洗剪吹，我只剪了头发，而且还没剪完，连五块钱都没花掉。”方舟摸了摸脑顶的头发，还真有些像乱草堆。

赵志安无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没花钱就好。“那就好，我真担心你把生活费都花在那种地方。”

方舟摇头称不会的，心想剃个头，应该不至于花光生活费吧。

“行吧，走，我送你回家。”

二人走到马路牙子的共享单车停放点，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夜色下，只有一条漫长的灯路，还有两个骑上自行车，一大一小的身影。

从警局到方舟住的地方只有四公里多，骑上自行车后，二人在一路灯光下漫游，看着像是一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