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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神志还没跑地特别多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他的清明这么一寸寸地逃逸，怎么抓也抓不回来。

他蹙眉看着他徒弟凌风荷，脸上是一副吊儿郎当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凌风荷:“玉师父，再撑撑!”

他明确感觉到，他想要拥抱眼前人，但神智告诉他——不行!

兽性跟人性挣扎间，玉然闭眼扶额，不去瞧这杂着脂粉味脂粉色的房间。

若是瞧多了一眼，便是哪一场违心的沉沦。

这不是他愿的。

“小姐，我把他们带来了。”花娘带了五个婀娜多姿，各有风采神韵的姑娘过来，分别名为烟花，嫣然，笑桃，红杏，梅兰。

五人欲跟凌风荷行礼，凌风荷罢罢手以示意不必多礼。

然后五人或露骨或害羞或淡漠或好奇或了然地看着凌风荷旁边的玉然。

凌风荷把目光转向现在拼命定神的玉然:“玉师父，你知道‘合欢散’为何有此名吗？”

玉然的声音已经跟平时无二，只不过额角渗出了一些汗:“猜的出来。”

凌风荷的语音里带着几分散漫跟诱惑:“解其之法，自然是阴阳合欢。现在你眼前都是我们‘烟花楼’的招牌，现在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反正跟一句话说的一样，好像叫‘溯洄从之’，反正最终目的是博眼前美人许可，我看你，忍得也挺难受的！”

“那真不好意思唐突美人了！”玉然瞧都没瞧前面的美人，直接问凌风荷，还带着他都没有察觉的一丝怒气，“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凌风荷伸了个懒腰嘴欠道:“我不告诉你。”

玉然额角似有青筋蹦哒，他用力地拂了拂未断的袖子，生硬却坚定:“那玉某就先告辞了！”

有一些事情，如果不喜欢，只要脑袋有一丝清明就不能干；还有一些事情，如果不喜欢，就算没有一丝清明了，也得拼命地扯回几分回来。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玉然是不是柳下穗，凌风荷不知道。但这副倔强的样子，有几分对她胃口诶！

凌风荷看着他走到门前，正好要开门，她道:“我改变主意了。”

凌风荷拎大鸡一样拎着玉然，从房间的窗户旁飞溜了出去。

“你还真是善变!”玉然在说出这话后就经历高空悬物，春日的晚上有一些冷，这么在瓦墙之间穿梭，玉然感觉还有那么一分惊恐跟热意微散的奇怪凉爽感。

显然，在一种诱惑或者小惊吓之下，尝试或者经历另一种怕到骨髓的事情，原先的情绪连忙被遮得所剩无几!

玉然往下一瞅，“啊啊啊啊啊啊!你……你赶紧放我……放我下来!”

凌风荷对这没出息的师父嘲了两句:“聒噪!夏蝉还没闹腾呢，你怎么就开始吵得头疼了！”

玉然听了这凌厉的风响，没搭理凌风荷的话，他不小心又往下看了一眼，他下意识抱上旁边飞蹿的那人，一旦抱上就跟黏上去一样，身体越哆嗦，抱得凌风荷越凶。

凌风荷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

索性就给他后脖子一个手劈。

凌风荷觉得安静的玉师父，拎得甚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