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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舟端着两杯牛奶走出厨房时，宋千里已经又站在阳台上。只是这次是很单纯的背靠在阳台边，侧头看向外面。指间没有红光。

端着两杯牛奶，苏海舟用胳膊肘轻轻敲了敲落地窗，闻声回头的宋千里走过去拉开落地窗。

“在看什么？”

苏海舟随口一问，宋千里回答不回答都可以。将一杯牛奶递了过去。

宋千里愣了愣。

“鲜牛奶？”

“鼻子真灵。”苏海舟抬抬手，示意她接着。

宋千里没伸手，仿佛没看见一样，盯着他：“老年人，你又想说什么？”

苏海舟即刻反应过来宋千里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又踩到猫尾巴了。赶紧顺毛。

“老年人想说，喝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其实宋千里没生气，她知道苏海舟不是那个意思，她也知道苏海舟知道自己没生气。于是接过杯子，捧在手里，暖暖的，热牛奶。

“你订的鲜牛奶吗？”

“嗯。”

宋千里低头闻了闻，香甜的奶香，能闻出来，苏海舟放了点糖。

“我在家的时候天天喝，也是订的。”

苏海舟侧目，看着宋千里喝了一小口：“喝腻了？”

宋千里摇摇头：“我喜欢鲜牛奶。可是来光华读书后，就没怎么喝了。”

“这边也有每天送的。”

宋千里又摇摇头：“我知道。”

想了想，接着说：“味儿不对了。不是说光华这边的鲜牛奶味儿不对。我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和小时候喝的鲜牛奶比，现在的……嗯……总觉得没那么香了。”

宋千里又喝了一口，确实，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了。

苏海舟明白宋千里的意思，这个世界无时不刻不再被时间改变着，所以鲜牛奶少了一些奶香这种事，有时候根本算不上“改变”。

“正常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