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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牙膏。”李教授弯下身子扶了扶眼睛仔细端详。

宋晚霞看到的膏状物，应该是粉末状物质在清晨沾过露水凝结成形的。

“看吧！事情没搞清楚就赖到我身上。”于晨本来还想说她两句，见她率先后知后觉的明白是自己弄错了，脸有些红，话一出口，语气霎时就没有之前那么欠揍了。

只不过讨人厌的措辞还是依旧讨人厌。

宋晚霞当做没听见，抬着脚让教授看鞋底。

“晚霞，你有带别的鞋子吗？”李教室脸色略有些严肃，不过他担心自己第一次带出来的女学生害怕，就没有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把自己内心的猜测说出来。

“没有……”宋晚霞摇摇头。

她昨天上山前以为到傍晚就下去了，不知道自己还会住在山上。

“老师，我有！”于晨说着，转过身跑到自己睡袋旁打开包拿出了一双黑色男性球鞋。

“……”宋晚霞看着于晨手里那双脏兮兮明显穿过没刷的球鞋，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老师……我能不换他的鞋吗？”宋晚霞满眼祈求的看着李教授。

“这个……”李教授有些为难。

如果他没猜错，宋晚霞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踩过人的尸骨，看她鞋底上的尸骨粉碎程度，这尸骨起码得是百年以上，而且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近期被人从墓里带出来了。

“哎呀！让你换肯定有原因的，你也知道咱们教授和生物学陈教授关系好，你踩了不知名动物的屎教授装起来送给陈教授研究不行啊？”于晨目光扫到宋晚霞鞋底上白色的粉状物，说话的时候眉眼间鲜有的出现了些许严肃。

李教授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冲宋晚霞点点头。

宋晚霞无奈，皱着眉头接过于晨的黑鞋子，既然是陈教授研究要用，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更何况穿着踩了屎的鞋子下山，她心里也十分……膈应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