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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不再说话，许老爷子的威慑力，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你们在场的人听着，今日思思做的事情，不是冲着你们在场活着的每一个人，她是在为父母伸冤呐”许老爷子重重地在地上杵了几下拐杖。

“思思，走吧，跟爷爷回家”许老爷子不忍陆思许再被这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谴责，拉着她往外头走去。

走出葬礼会场，看到外头晴好的天气，陆思许的阴霾也消散了些。

“我去开车过来”许怀屿往停车场走去，险些被迎面飞速开来的车发生碰撞，不过幸好避让的快，而此时站在身后搀扶着老爷子的陆思许就没这么好运了。

“陆思许，小心”距离太远，许怀屿就算飞身过去，怕也无济于事。

陆思许转过身，愣了不过半秒，奋力将老爷子推入一旁的花坛，而她自己根本来不及躲避。

“陆思许”许怀屿双手颤抖的厉害，不敢触碰浑身是血躺倒在地上的陆思许。

“看什么，还不打120”许怀屿冲着围观的人怒吼。

陆思许的身体已经感知不到痛觉，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幸好她还能听见许怀屿呼唤她的声音，让她在黑暗之中能寻见些光亮。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五六个小时，这对许怀屿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怀屿哥，我姐怎么样了”陆思睿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他对车祸二字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情况尚未可知，进去已经有些时间了”许怀屿对谭凯的医术是有信心的，但再有信心也不足以抵挡珍视的东西流逝于指间的害怕。

“肇事者是谁”方希嘉手指紧握着，拳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陆亦娇”

“他们全家都是疯子，我姐要是出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陆思睿以为陆建宝一家也就陆亦娇有点人性，没想到还是高看了她。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方希嘉愤然转身。

“你想去干什么，也去撞陆亦娇一回，能为你的冲动买单的人躺在床上，你想让她醒来就为你的事情操心吗”许怀屿此刻的心情不比方希嘉要冷静多少，可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不用你管，我做的事情，后果我会自己承担”方希嘉挣脱开许怀屿的手。

“方希嘉，你能省点心吗，这里谁比你好受，你就安心的守在这里等姐先醒过来，可以吗”陆思睿冲上前拦住他。

方希嘉回头望着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他害怕等待的过程，更害怕听到他这辈子不愿听到的结果，唯有愤怒才能让他撑着等到陆思许醒来。